我看著他把箱子拉進了次臥,我也站了起來,從自己臥室的衣櫃裡拿出枕頭和床單,走到趙哲面前,說:“霏霏的床上用品你收起來,用我的吧……”
說罷我把手裡的東西遞到他面前。
他剛從次臥裡出來,手裡還拿著牙刷毛巾等洗漱用品,看著我抱著枕頭和空調被,趕忙騰出一隻手來接過我手裡的東西,快速走進房間裡放下,再次出來的時候兩隻手都空了。
他扶著我坐回沙發上,有些責備地說:“你站起來做什麼?我自己知道注意這些,我什麼時候用過霏霏的個人用品了?”
“我是擔心你找不到,亂翻櫃子,再把我的東西翻亂了……”我解釋道。
他的臉上又出現了詭異的笑容,說:“你那些東西我都看過多少次了……”
我十分震驚,懷疑我自己聽錯了,不確信地問道:“什麼意思?你亂翻我東西?”
“嗯……”他點點頭。
我十分無語,責問道:“你一個總裁,私底下幹這麼偷雞摸狗的事,真的好嗎?”
“有什麼好不好的,那都是虛名,是給外人看的……誰的心裡不會有些說不出口的小九九呢?”他嬉皮笑臉道。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真是敗給你了!”我哭笑不得,突然又覺得哪裡不對,於是繼續問道:“你翻我櫃子做什麼呢?”
“我看看你的衣服是否符合潮流……”他朝我眨眨眼。
“信你才怪!”我轉過身,半躺在沙發上。
他繼續笑,對這個問題不再解釋,起身繼續收拾他的個人物品了。
我看著趙哲來來回回地在客廳裡穿梭而過,有些恍惚他真的住進來了,想起自己昔日的“豪言壯志”頓覺羞愧無比。
他洗好澡後穿了一套普通的睡衣出來了,邊擦頭髮邊走近我,最後落座在我的旁邊。
“想什麼呢?那麼出神!”他問道。
“我們倆都在這邊,那霏霏怎麼辦呢?”我的思緒回到了現實。
“我是這麼打算的,每天早上回去送她去學校,送完返回這裡的時候路上給你帶早點,中午咱們隨便湊合點,晚上我去接霏霏送回家的時候,正好阿姨晚飯做好,我帶過來咱倆一起吃,霏霏現在基本上能自理了,也不需要我們多操心,再者,阿姨不是在呢嗎?”他的“計劃”倒是挺細緻的。
“但這樣不是挺折騰的嗎?”我提出異議。
“那你不是不同意回去嗎?你這裡又沒地方住,阿姨和霏霏都來了睡覺都成麻煩……”
“我的意思是,要不我再把那個護工叫回來吧?本來呢……我這就沒什麼大事,再一個星期差不多我就能到處走了,不然我也不會讓護工走……”
他把毛巾放在邊上,轉過身來,正色道:“如果我真那樣做了,你難道不會覺得我無情無義嗎?”
“我從沒有把你算在可以照顧我的人員之內,又怎麼會怪你無情呢?”我思考了幾秒鐘,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他臉色微變,仍然鎮定自若地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況且我們還有孩子,我怎麼能坐視不理呢?”
“話雖如此,但這件事我真的不會怪你……除了動手術的時候有些孤獨和恐慌之外,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好,自己能解決的問題我就不想去麻煩別人……大家都很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這麼虎的嗎?”他揉了揉我的頭髮說道。
“其實我不是一個獨立的人……我十幾歲獨自外出打工,雖有個親戚在同一個廠裡,但我們幾乎也見不到幾面,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自己應對……陡然離開父母的保護,我對外面的世界有著巨大的恐懼心理,尤其是有些小混混突然攔住我的路的時候,我心裡的恐慌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