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哲從我家裡離開後,我長舒了一口氣,他在我家的時間裡,我一直害怕老公會回來撞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有多少嘴能說的清楚?
一直到他走後,我才發現他讓我給他買的東西忘記拿給他了,而他似乎也並沒有放在心上,雖然他對我一口一個姐,還說他有物件,但我還是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來想去想明白了,還就是因為性別。
要說男女交往存在純友誼,我是信的,但外人未必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決定以後會跟奧迪男繼續保持距離。
第二天上午我就把房子掛出去了,回來路過超市又買了點食材,冰箱裡早就空了,說起來冰箱裡的東西還是老公“出差”前買的,老公這個人除了出軌這一件事對不起我,其它方面可以說挑不出毛病,但就是這一件事足以擊垮我對他所有的信賴。
不知為什麼,做什麼事都會想起他。
有些事不提也罷。
在超市裡隨便買了點東西就回來了,家裡就我一個人,能吃多少呢,買多了會不新鮮,沒必要浪費。
我的車子放在了縣城家裡,我又嫌等公交車麻煩,所以一般都是步行。一個人慢悠悠地走走停停,我沒有工作也沒有孩子需要照顧,家裡也沒有人在等我,我感覺我在這個世界上不被需要,也不被認可,走在街上還能看看形色匆匆的人,回到家裡反而空蕩地能聽到回聲,活著真沒有意思……
我被我的想法嚇到了,怎麼會覺得活著沒有意思呢?難道我抑鬱了?我還有疼愛我的父母和一對聰明伶俐的孩子,兒子把女朋友都帶回家了,我就快當婆婆了,我怎麼能覺得活著沒有意思?
意識到自己可能抑鬱,我回家放下東西就打的去了醫院,後來醫生診斷我有輕微抑鬱,她讓我放鬆心態,多交朋友,心情好了就不抑鬱了。
回來的路上我就在想,從哪裡能交到更多的朋友呢?腦子裡想起奧迪男來,他應該朋友蠻多,因為他很健談也很幽默,如果進入到他的圈子,朋友不就來了嗎?
但我不能跟他有過多接觸,我懷疑他目的不純。這就是一個當了二十多年家庭主婦的悲哀,沒有工作,漸漸失去了交際圈。
想來想去只有趙雨萍一個朋友了,只能約她一起出去玩,但我沒車,我家離她家又遠,她也沒車,她家裡只有一輛車是她老公在開,所以我最終放棄了這個計劃。
我無精打采地走回家,時間已經來到下午一點鐘,我還沒吃午飯,肚子也餓得咕嚕叫。看到旁邊有一家麵館,我想也沒想就進去了。
趙哲在這個時候給我發來資訊,問我在哪裡。
我說:在外面吃麵。
趙哲說他也沒吃,要來跟我一起。
我說我離家很遠,在醫院附近。
我的意思是讓他別來,不順路。但他好像沒聽懂,說他去鄰市維護客戶剛回來,正餓著,一個人吃飯吃不起來,兩個人一起吃更下飯,說著就讓我發位置給他。
反正在外面,這麼多人,一起吃個面而已。他要來就來吧,所以我把位置發給他了,十分鐘左右他就到了,他來的時候我的面甚至都還沒上。
我說,你可真神速~
“剛好我在附近,這是緣分。”
我笑笑沒說話,趙哲自顧自地叫來服務員點了一份牛肉麵,一時兩人都沒話可說。後來還是趙哲先打破沉默:“來這裡做什麼?”
我也無心隱瞞。
“我覺得我好像有點抑鬱,所以來醫院看看,結果醫生說,輕度抑鬱,沒大事,讓我放鬆心情多交朋友,我打算去報個老年團。”
“你這個年紀去老年團,是想當“團花”嗎?你跟那群老人有共同話題嗎?”
我很認真地說:“我也不小了啊,我生活狀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