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轉頭看向唐秋悅。

唐秋悅發覺自己竟然讀出了他的意思，說道：&ldo;前幾天我剛成了經紀人，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記得，之前在君怡酒吧外跟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就是歸我管的。&rdo;

霍凌早就覺得唐秋悅厲害，可短短時間內從外賣員成了個經紀人，這跨度還是讓他覺得意料之外。

&ldo;令人欽佩。&rdo;他嘗試著想要露出一個讚賞的笑容來，可或許是太久維持冷酷的人設已成了身體本能，他此刻的表情很僵硬，他感覺得出來。

他瞬間感覺特別沮喪。

被霍凌這樣的人說欽佩，唐秋悅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隨即笑道：&ldo;霍先生太客氣了，要說令人欽佩，霍先生才是。&rdo;

不就是商業互吹麼？她也會啊。

&ldo;遇到投資機會時不瞻前顧後，確認投資前景後就立即拿出行動來，這種魄力，正是大多數人都欠缺的，卻在霍先生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rdo;唐秋悅一臉真誠。

霍凌：&ldo;……&rdo;

被誇得太不好意思了，他轉開視線好像在看遠方的風景，實際上卻是在飛快思考自己該怎麼回應才顯得合理又得體。

想著人設絕對不能崩塌，霍凌道：&ldo;這是足夠的資本給予的底氣。&rdo;

唐秋悅瞬間把霍凌的話轉換成了大白話：有錢任性。

她忽然覺得有些焦躁，以霍凌隨隨便便拿出那麼多錢來投資的家底來看，其實，他根本不需要她的任何幫助吧？即便那時候她沒能阻止他公司的人洩露程式碼，損失的錢對他來說可能就是毛毛雨，無傷大雅。

&ldo;霍先生不是禾川人吧？冒昧問一下，霍先生來禾川，是想達成怎樣的目標呢？&rdo;唐秋悅故作無意地說道，&ldo;我如今當了經紀人就想成為業內最好的那個，我帶的藝人，也要是最紅的。&rdo;

霍凌並沒有什麼確切的目標，只要能在五年內做出差不多的成績來就足夠了，可這樣不甚清晰沒有太大野心的想法，並不該出現在別人眼中的他心中。

他頓了頓說：&ldo;首富。&rdo;

唐秋悅並不覺得意外，她甚至並不問他口中的首富限定範圍是什麼，全市全省還是全國？這都不重要，他的回答讓她覺得很貼切又無奈。

&ldo;我相信假以時日，霍先生一定能得償所願。&rdo;唐秋悅真誠地祝願道。

有一瞬間霍凌很想問問，她真的相信他嗎？她真覺得像他這樣的人能達成那麼偉大的目標？

但下一刻他意識到，她眼中的他是那個永遠高高在上的精英男人，有著強大的自信和能力，怎麼可能對他沒信心？

如果……如果她知道他那優秀的皮囊下龜縮著一個怎樣的靈魂，她會怎麼看他？

不，他不會讓她發現的。

霍凌道：&ldo;承你吉言。&rdo;

唐秋悅笑了笑，忽然想起她過來的主要目的，便取出包好的禮物從茶几上推了過去：&ldo;霍先生，生日快樂，小小禮物，還請收下。&rdo;

霍凌沒動：&ldo;多謝，但禮物不用了。&rdo;

唐秋悅說：&ldo;霍先生，這禮物的小票我已經丟了，沒法退的。&rdo;

霍凌看了眼那禮盒，雖然也是長方形的，但很小，不可能是花瓶……

他沉默了幾秒，終於拿過禮物。

下一刻，樓下突然傳來啪啪啪的鼓掌口哨和起鬨聲，嚇得唐秋悅差點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