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可是核心技術程式碼！你以為老趙領著我們花多少日子才搞定的？不給三百萬，你別想要！&rdo;那男人是在打電話，聲音很輕，語速又急又有些惱，&ldo;我這是在背叛一起創業的兄弟，別想拿五十萬糊弄我！……你沒聽說嗎？有傻子準備投資了，我就算不賣給你，以後也能成功……&rdo;

唐秋悅本是因為對他人所幹壞事的好奇而偷聽加錄音的，然而聽著聽著卻覺得不太對勁了。

&ldo;老趙&rdo;，&ldo;傻子投資&rdo;……這個酒樓距離當初她住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廣陵大酒店並不遠，也就是說跟趙文海公司所在的達安大廈也不太遠……所以外面那人說的傻子，是指霍凌麼？

外面的男人有些緊張，沒說多少就走了，但看樣子已經跟對方達成了協議。

唐秋悅想了想，開啟微信找到趙文海。

小唐：[音訊]

趙文海過了會兒才回：小唐，這是什麼時候在哪裡錄的？怎麼回事？

小唐：就剛剛，衛生間門口。

趙文海：真的？！

唐秋悅上完廁所洗好手，邊走邊看微信，正在猜測趙文海那個感嘆號的意思，一抬頭就看到霍凌剛好從前面走過來。

唐秋悅：&ldo;……&rdo;好了不用問了，她知道趙文海那感嘆號的意思表達的是怎麼這麼巧了……

第16章 老梗

洗手間男女相鄰，唐秋悅就在差不多分叉的位置遇到霍凌，跟她之前看到的一樣，霍凌依然是一副生人熟人都勿近的冷酷模樣，讓人下意識想要遠離。她有些好奇那個晚上的他，究竟有沒有露出別樣的神情？那時候客房裡一點光源都沒有，黑得很，就算後來去衛生間也是摸黑的，所以她一直沒能看到他臉上除了面無表情之外的表情。

見霍凌逐漸走近，唐秋悅默默慢下腳步，稍稍往旁邊退了一小步。上回，也就是兩天前，霍凌突然一副差點認出她的模樣著實嚇了她一跳，後來知道他並沒有真的認出她來，她放下心來，倒也不怕再遇到他。她略有些糾結的是，在霍凌看來，她和他算是認識了麼？要不要打聲招呼？

就在唐秋悅猶豫的時候，霍凌心裡也滿是忐忑。

他當然認出了唐秋悅，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兒再見到她。那天太尷尬了，當時她能配合他，他都覺得感激，如今突然再見，他應該說些什麼嗎？不能露怯，不能讓別人以為他不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

在二人即將擦肩而過時，霍凌突然停下腳步，看向唐秋悅，冷著臉說道：&ldo;你有什麼目的？&rdo;

唐秋悅愣了愣，定在那兒看向霍凌，不怎麼確定地說：&ldo;……上廁所？&rdo;她其實不太明白霍凌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覺得最近她出現在他身邊的頻率有點高，認為她別有所圖？但她都已經圖到手了……

霍凌抿唇不語，眼神裡似乎帶著寒冰，彷彿是在審視著唐秋悅。

他在外一直是霸總人設，剛才的話也是符合他形象的，確實一直以來接近他的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他覺得這姑娘應該不是吧……但她的回答讓他很難接啊。

他沉默數秒，給足了旁人威懾，才緩聲道：&ldo;是麼。&rdo;

隨後他淡然地繼續前行。

唐秋悅轉頭目送這位惜字如金的冷麵走入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