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色。淡淡的光芒,鋪在古道之上,彷彿替其抹了一層素妝輕粉。
皚皚白雪的天地,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古老陳舊的老鍾,再次發起低吼聲,悠揚迴盪,驅散了清晨的最後一絲寧靜。半響後,無數道低沉有力的嘶吼聲,就像雨後春筍般,至殿閣樓宇中沖天而起。
“今日赤虛掃雪,虎視何雄哉,唯我登頂。”
“揮劍決浮雲,諸宮盡西來。”
高聳的鐵塔之上,熟睡的書生緩緩睜開雙眼,隨即緩慢起身,看著風中搖曳的雪絮,展開手中的書卷,只見其上寫著句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念天地之悠悠,問今昔,誰獨霸七界?。
黑衣青年再次登塔,走至書生身後:“時間差不多了。”。
“病秧,走吧!”書生收起書卷,壓著草帽。聞言,黑衣青年嘴角猛地一抽搐,正欲糾正是郭嘉,不過看著書生那懶散的樣子,也只得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低眸看著自己的拳頭,還是不夠大,隨即壓制住了想要爆打書生一頓的衝動。
伴隨著悠揚的禮樂,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身影,猶如潮水般在殿閣樓宇中掠出,踏碎了滿地的雪泥,尖銳的破風聲漸起,向著古道簇擁而去。
秦政,釋永信,姒裳等人在諸多赤虛宮弟子的尾隨下,也紛紛走出。在櫛比鱗次的閣殿樓宇、謝水亭臺中,一條條古道阡陌交錯,然而卻有一條古道極少有人問津。
這條古道被眾多赤虛宮外門弟子,稱為赤虛宮道。在古道的盡頭處,是一座雪白直插雲霄的巨峰,這座峰名為虛空峰,峰比天高,位臨虛空。
此刻,古道兩旁的梅花,在風雪的洗禮下,儼然怒放於冷風之中。在寬敞的古道之上,書生和黑衣青年,率先出現。書生抬起眼眸,望著雄踞於雪皚中的虛空峰,“虛空峰,好久不見。”。
話未落,書生就隨意的踏在這條古道,以著虔誠的姿態走向,那屹立在視線中的雄峰。黑衣青年緊隨其後,單薄的黑衣掩蓋不住,他體內那好似要破體而出的凌厲鋒芒。
其次,秦政和釋永信,姒裳等人也紛紛出現。注視著遠去的兩道身影,秦政問著一旁的釋永信,“那書生就是東伯雪鷹?”。
聞言,釋永信抬眸望去,微微點頭,儘管他臉上平靜如水,但眼中卻透著一抹敬畏。
“在西秦能夠讓你敬畏的人不多,他能夠讓你敬畏,實力應該很強。”秦政輕笑道,抬步邁至古道上,揚著桀驁的劍眉,從容不迫的向前走去:“西秦尚修仙習武之風,固有百無一用是書生的說法。”。
聽到這句話,諸多來自西秦的赤虛宮弟子,神色更加恭敬,就像伴隨君皇出行的臣子,緊隨秦政其後。釋永信看著黑衣青年遠去的身影,眸子中掠起戰意,“郭嘉,我的位置坐的舒服嗎?”。
冬雪初晴,紛紛灑灑的梅花瓣,搖曳在風中。赤虛宮數萬外門弟子走在古道上,噤若寒蟬,就像朝聖一般,就算來自貧民窟的平民修士,此刻也換上一副還算看的過去的袍服。
直至旭日初昇時,走在最前方的書生和黑衣青年方才止步。出現在他們視線中的是,鋪滿雪絮的青石臺階。一眼望去,好似天梯般,通向這座雄峰之巔,雲霄之上。
站在山腳下,書生抬頭凝視著這不知存在多少歲月的古老石階,微閉著雙眼黑衣青年也是低著眸子,喃喃道:“我們已經落後他們一年了,估計他們都忘記了你我的存在了。”。
秦政等人隨之而來,站在書生和黑衣青年的對面,秦政臉帶笑意對著書生和黑衣青年道:“見過兩位師兄。”,看似行禮,秦政身子卻站的比誰都直。
“病秧,現在是什麼季節?”書生嘴唇微動。“秋季已過,已是初冬之初。”黑衣青年認真的回答道。“但我卻聽到了蛙鳴聲。”書生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