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什麼禮,什麼法,也不知道王代表什麼,他忽然想念冷崖了,想念那個他住了很多年的崖窟。
“艾……美爾。”崖娃依舊低這頭,不過卻小聲的低喚著站在他旁邊那個漂亮的人。
艾美爾此刻沒有初見他時的笑臉,嚴肅的神情讓人感覺那麼的冰冷。
“我以黑精靈城法典師之名,除去你的寵侍光環。”說完,艾美爾提起一隻手對著崖娃輕晃了一下,崖娃本來繫好的頭髮一下子鬆開了,他的髮帶消失了。
而站在一邊的蒙德看到艾美爾堅定的神色後,知道對於這件事情,他這個一板一眼的弟弟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可是,王呢?王到底是怎麼想的呢?蒙德小心的看了看法肯索的臉,依舊是那麼慵懶,半閉的雙眼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緒。
這個時候,法肯索抬起了手向著崖娃招了招。
“過來。”他的聲音和動作既緩慢又很輕,眼睛也依舊沒有完全張開,渾身充滿著一股致命的誘惑力。
崖娃並不知道法肯索這句話是衝著自己來的,他還是張著一雙霧氣十足的眼睛無辜的看著艾美爾。
“怎麼回事!王在叫你,你在幹什麼!”艾美爾看著眼前這個人,很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崖娃被艾美爾這麼一喊,連忙後退了兩步,卻撞到了另外一位聖精靈,他又慌忙的向另外一面退去,本來就已經很慌張的他,在接觸了所有人冷冷的眼神後,他更慌了,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一個不穩絆到了大殿上的臺階,他重重的摔了上去,跟著不爭氣的淚水一顆接著一顆掉了下來。
蒙德扶起了摔在他身邊的崖娃,沒有任何的表情。
“上去,王在叫你。”
崖娃伸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眼淚,看著高高在上的法肯索,又看了看周圍的聖精靈,他好像在做著選擇,最終他邁開步子向法肯索走去了。
崖娃站在法肯索麵前,記憶中有好也有壞,不過卻都很痛,琥珀色的雙瞳盛滿的淚水,更顯得他的清澈和透明。
“哥……哥……”崖娃的聲音很小,很小,不過卻依舊傳到了艾美爾的耳中。
“放肆,你叫的什麼?”艾美爾對著崖娃大聲吼了一句,嚇的崖娃立刻向著法肯索的懷裡靠去。
法肯索沒有推開他,反而將崖娃置於雙膝上。
“艾美爾,你是對的。”法肯索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艾美爾只是順著崖娃的黑髮,把它擰成了一股。
而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出一根緋紅暗紋的髮帶,他一邊將髮帶重新為崖娃繫上,一邊對著艾美爾說著:“不過,你忘了,精靈禮法的中心是我,法肯索。卡卡尼亞,而不是那些教條的文字,你們說對嗎?”
話說完的同時,崖娃的頭髮又被重新綁好了,他的眼淚已經止住了,他現在乖乖的靠在法肯索的懷裡,眼睛卻不敢看著任何人,只能讓耳朵聽著從他頭上傳來的聲音。
“王!不能……”艾美爾剛想繼續說些什麼,法肯索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這次他的聲音沒有絲毫的緩慢和慵懶。
“在場的聖精靈都聽著,現在黑精靈城的危機已經度過了,如果你們要問為什麼?那麼我會讓時間告訴你們,關於艾美爾提出的事情,我剛才已經做了很合理的解釋,我希望不要在聽到第二次這樣的話題,明白了沒有?”
法肯索的話透著不能反駁的威嚴,話音一落,所有的人包括艾美爾紛紛欠下了身體。
這時候,法肯索又恢復了一副慵懶的表情,他抱起懷裡的崖娃沒有理會眾人,便朝著王殿的寢宮走去了。
其他四位聖精靈各懷心事都離開了王殿,偌大的議政殿內就只剩下艾美爾和蒙德了。
艾美爾抬起了頭,滿臉的頹敗,他有些怨氣的看向自己的哥哥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