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還有一個秀氣的男孩子,大大的眼,身形略顯嬌小,白皙的面板,烏黑的長髮,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法肯索的手在摸那個男孩子的臉,很輕柔就像平時摸他的時候,而且,法肯索還在笑,溫柔的笑。
崖娃的眼睛模糊了,他低下了頭,手握著那顆‘珍貴’耳墜。心裡酸酸的,苦苦的,第一次,他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法肯索!
“不睡覺,到這裡來做什麼?”法肯索終於注意到站在一邊的崖娃,平靜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冷。
崖娃低著頭用力的搖著,手握的緊緊的,他聽不到心跳的聲音了,法肯索不要他了,不喜歡他了,不……愛他了!
法肯索跺步走到崖娃面前。“抬頭!”
崖娃再一次安靜的搖了搖頭,法肯索仰起臉,看著崖娃好一會兒。
“羅寧,你先下去,記住我跟你說的每一個字。”
“是!”
聽到法肯索的話,崖娃不自覺的顫抖,他很想知道法肯索跟那個叫羅寧的說了什麼,可是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問了法肯索也不會告訴他的。
“我好像沒有教過你穿成這樣在王殿裡到處跑!立刻回去!”說完,法肯索轉身坐回了長桌的面前,臉上的表情安靜的就像冰山。
崖娃的臉上已經淌滿了淚水,卻不想讓法肯索看見,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手中的耳墜突然成了崖娃的救命稻草,如果讓法肯索戴上它,是不是就不會分開了?永遠都不會分開!
崖娃輕輕地移動步伐,走到了法肯索的身邊,而法肯索絲毫沒有抬頭看他的意思,一雙紫色的眼睛認真的審閱著手中的文書,崖娃顧不得擦掉滿面的眼淚,抬起手,趁法肯索沒有注意的時候,將手中的耳墜送到了他的耳邊,眨眼間,那顆晶瑩的耳墜便跳到了法肯索的耳垂上。
“你在做什麼?”法肯索雙手重重落到桌子上,應聲站了起來。
崖娃嚇的後退了一步,又低下了頭。
靜默……
“出去!”法肯索的聲音緩慢低沉,輕輕地卻冷冷的。
“法肯索……還要崖娃嗎?”崖娃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始終不敢抬起頭,耳墜戴上了,是不是法肯索就不生氣了,然後就不會不要他了。
法肯索有些頹敗的閉了閉眼,長臂一伸將崖娃的雙肩向著大門的方向一轉。 “對,我不要你了,”法肯索搖搖頭。“我能夠容忍你的一切任性,可我不能容忍你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對我說謊!”
“法肯索……”
“出去!”低吼!
崖娃怯生生地抬起頭,眼淚早已氾濫成災,映入法肯索的眼中瞬間澆熄了心頭的火苗,是什麼時候他的娃娃開始哭泣,為什麼他沒有發現?被嫉妒矇蔽的雙眼在這一刻終於回覆了柔和。
“婆婆……騙崖娃!”崖娃無意識的抓住耳朵上的耳墜用力扯動,就好像那日他抓扯靈後之環一樣,不過柔嫩的耳垂經不起這麼用力的抓扯,崖娃感覺疼的時候,掛上耳墜的耳垂已經被扯出一道血口了。
法肯索以最快的速度將崖娃拉到懷裡,也沒能阻止崖娃自殘的動作。“娃娃,你到底想做什麼!”看到耳垂上的血液,法肯索再一次揚起了聲音。
“嗚嗚……法肯索……嗚嗚……法肯索。”好久沒有被法肯索抱著了,一接觸到這個寬闊的懷抱,崖娃的手立刻像八爪魚一樣抓著法肯索不放,小臉使勁的往他頸項裡鑽,邊哭邊叫著他的名字,那個模樣任誰看了都不忍把他推開,何況面前這個人是他的愛人。
“不哭了,不哭了。”法肯索收緊了手臂,吻著崖娃柔軟的發,輕哄著,所有的不快,就在這麼一瞬間崩滅了。
哭累了,喊累了,崖娃疲軟的靠在法肯索懷裡,死活不鬆手,法肯索無奈,只得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