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鐵青著臉色走了出來,他深吸了口煙,大聲吼道:“今天是給你們過年的,當然還有我,還有風哥,大家在吃完了飯後,就得去幹玩命的活!你們是我阿六的弟兄,更是風哥的弟兄,風哥和我阿六,都是爺們,你們也全都是爺們……”由於心裡有點難過,後面的話,阿六似乎是說不下去了,他吞了口唾沫,走上前,在一桌子上提起一瓶烈酒,昂頭一飲而盡,而後猛地將那瓶子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大家見阿六此舉,更知道今天晚上是要去做針麼,那多半就是去死!誰都願意活下去,誰都不想死,那五千弟兄依舊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提起身前的酒,大家全都低著頭。大家都是爺們,如果是有搏殺的希望,誰都不會皺眉,可是,如果直接去死,誰都不願意,那冤枉!再說了,這欲血軍團十六萬之餘人馬,為什麼去送死的就是他們呢,這什麼意思?
“爺們就吱個聲,要不是爺們,現在給我走人,回家種田去!”阿六見自己手下的精銳,似乎失去了往日搏殺的氣概,感覺到痛心,失望,失落,而且還有點很丟面子一樣。
沒有人說話,場面依舊寂靜得讓人感覺到可怕,甚至,大家都沒有拿桌子上的煙,如果想抽的話,他們則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自己的煙,默默地點上,大口地吸。
恰好阿六看見前面一弟兄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煙出來,他渾身抽搐了下,大步上前,抓起桌子上的大中華拆開,抽出支送到那弟兄眼前,幽幽道:“為什麼不抽這個煙?”
那弟兄看了眼阿六,又看了眼那大中華香菸,而後低下頭,頓了頓,輕聲道:“六哥,那是死人抽的煙!如果是叫弟兄們去殺人,弟兄們不會皺一下眉頭,可要弟兄們把腦袋送別人刀口下去,那弟兄們寒心,不說別的,欲血軍團弟兄十六萬之餘,為什麼今天晚上選中我們?”
這確乎說到了阿六的痛處,阿六沉默了下,而後冷冷地盯著那弟兄,幽幽道:“風哥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風哥安排弟兄們去,那麼你們的榮耀,別人想去還沒的份!”
“這種榮耀我們不要,讓給其他堂口的弟兄吧!”那弟兄的聲音不大,但語氣卻很傲然。
“你……”阿六萬沒有料到晚上會是這個結果,他本想大聲呵斥那弟兄,可又開不了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楊風無聲地走到阿六身邊,他接過阿六手中的煙,給自己點上大口地吸了幾口,衝那和阿六說話的弟兄笑了笑道:“大中華,這香菸真的不錯!”
楊風,在欲血軍團的每一個人心中,都猶如一個神話,那弟兄抬頭看了楊風一眼,吞了口唾沫,沒有說話,轉頭掃視了其他的弟兄,咧了咧嘴,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楊風深吸了口氣,掃視了下雲堂的弟兄們,良久,微微點了點頭,沉聲道:“你們都是欲血軍團的弟兄,欲血軍團沒有跪著生的弱夫,只有站著死的漢子!這年頭,在道上走,也就等於是在鬼門關前面徘徊,很多弟兄早就死了,我們能夠活到現在,那是那些弟兄用命換來的!
“今天晚上,給大家過個年,沒別的意思,這年夜飯一吃完,大家就去玩命,誰會進鬼門關,誰有本事活著回來,那只有天知道,我只能說一句,我楊風,會走在你們每個人的前面!”
沒有人說話,但是大家的心,都在激烈地收縮,並不是說楊風這些話如何如何了不起,只是因為,這個說話的人是楊風,楊風的形象,在欲血軍團早已經神化。
“大家可能會說,為什麼今天晚上去地獄之城的會是自己,而不是別人,那麼我想告訴你們如果今天晚上去地獄之城的不是你們,別人的想法也會和你們的想法一樣!如果別人不去,你們會怎麼想?說這些話,倒有點丟了弟兄們的面子,不過事實就是如此,誰都想回家過個好年!你們想,我楊風也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