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一守兵愣了下道:「我怎麼聽到有馬蹄聲?」
另一人也道:「我也聽到了。」
兩人一愣,立刻來到城牆旁檢視,漆黑的月色下,勉強看到有一人騎著馬到了城門口。
「來者何人?」
下面之人揚聲道:「快開城門,定州八百里加急,我要立刻見皇上。」
只要是衛國計程車兵,沒一個不知道定州的重要性。
但為了安全起見,守將還是問了句:「可有憑證?」
「此乃成國公令牌。」
守將讓人放下竹筐,檢視令牌無誤後,立刻揮手道:「快,開城門。」
來報信之人根本沒有遲疑,立刻騎馬飛奔向皇宮。
一柱香後
本來已經安靜的皇宮,頓時變得燈火通明,順熙帝和成晗菱皆被驚醒。
高成進來低聲道:「陛下,有來自定州的八百里加急。」
順熙帝心裡一跳,立刻起身更衣。
成晗菱神智還不清醒,迷糊道:「怎麼了?」
「出了點事,你繼續睡,我去看看。」
順熙帝扶著她躺下,親了親她的額頭,便轉身離開。
成晗菱卻在他走後便沒了睡意,她很瞭解順熙帝,他那副樣子分明是有大事發生。
「若雲,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是。」
順熙帝只穿了一件常服,隨意披上披風便坐上龍攆,讓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勤政殿。
派來送信之人正跪在大殿中央,雙手舉著八百里加急奏報。
一看到順熙帝,他立刻稟報導:「皇上,草原人正在聚集兵力,不久就會興兵南下,成國公被奸人偷襲重傷昏迷,定州如今群龍無首,請皇上定奪。」
草原人南下!
成運昶昏迷!
順熙帝有些恍惚,放在御案上的手微微握緊,良久才道:「成國公是被何人所傷?」
「此人本是成國公親衛,跟隨成國公立下無數功勞,甚至還曾在戰場上救成國公一命,不知為何,他會突然持刀襲擊成國公,但得手後此人就自刎了。」
沒給他們任何審訊的機會。
順熙帝開啟奏報仔細看了看,成運昶出事那日,正值成運昶生辰,定州的眾多將領都齊聚一堂為他賀壽,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成運昶被刺殺。
刺客故意選這麼一個時間,成功讓定州變得人人自危,成運昶的親兵都叛變了,那其他人是不是也有可能?
但現在順熙帝沒功夫去想幕後之人,現在草原人即將南下,他必須要任命新的主將,抵禦來自草原人的襲擊,必須要將草原人抵擋在定州關卡之外。
順熙帝立刻傳旨,讓幾位重臣進宮議事。
進宮的眾人,尤其是成晟然聽到成運昶重傷昏迷的訊息都懵了。
成晟然忙問道:「皇上,家父可還好?」
順熙帝安撫道:「成國公並無生命危險,只是如今定州群龍無首,必須要任命合適的人抵擋接下來的草原人進攻。」
兵部尚書邱智喻道:「定州軍副將杜濂跟隨成國公已久,論資歷,他最為年長,論經驗,他和草原人打過不少次交道,想來應該可以帶領定州數十萬士兵抵擋住草原人。」
順熙帝問道:「朕要衛國百姓不會有一人受到草原人欺辱,杜濂可能做到?」
邱智喻瞬間啞然。
不是人人都是成運昶。
杜濂或許可能保住定州不失,但他應該沒精力阻止流竄的小股部隊。
從成運昶昏迷開始,定州周邊的百姓就已經變得很艱難。
秦守洪道:「微臣相信杜大人也不願讓百姓受苦,可草原人來勢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