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晗菱看不慣成晟旻這樣,瞪他一眼:「收起你的幸災樂禍。」
成晟旻聳肩,調侃道:「小妹,謹博很快就不是你的人了,你怎麼還這麼護短?」
霍謹博率先反駁:「好歹我也在清芷苑待了幾個月,總不能去了世安院就和郡主沒有半點關係,今後若是得空,我可是要來拜見郡主的,郡主不會不想見我吧?」
好不容易抱上一條大腿,可不能讓金大腿跑掉。
成晗菱勾唇,眼中滿是笑意,霍謹博這話算是說到她心坎裡,她怎麼可能接受霍謹博一離開清芷苑就和她撇開關係。
「你一日是清芷苑的人,今後就一直歸本郡主護著,」說到這兒,成晗菱故意瞥了成晟旻一眼,「若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儘管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霍謹博心中大喜:「多謝郡主。」
成晟旻的臉皺成一團,故作絕望道:「完了,我這哪裡是找來個幫手,分明是請來個祖宗嘛。」
成晗菱高傲地睨他:「二哥,別讓你院裡的人欺負了金帛,否則我找你算帳。」
成晟旻連連保證:「肯定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你也知道我院裡的事情以前都是文華在管,他早就跟我抱怨太累了,巴不得找個人去幫他呢。」
「最好如此。」
成晟旻鬆了口氣,緊接著心裡一陣發苦,他來之前是躊躇滿志,本打算和霍謹博商量如何實現他的宏圖大志,結果被成晗菱打亂計劃還警告一番,頓時沒了和霍謹博暢想未來的心思,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霍謹博看著有些好笑:「郡主打擊到二少爺了。」
成晗菱走到一旁坐下,眨眨眼睛道:「我若是不打斷他,二哥能天天來找你,你還想不想好好養傷了?」
霍謹博拱手:「多謝郡主。」
成晗菱道:「可有看棋譜?」
霍謹博點頭:「郡主的吩咐自是不敢忘。」
成晗菱走到他的書房,看到有翻看痕跡的棋譜,滿意地點點頭,又隨意掃了眼書案,卻在看到一首詩後瞳孔一縮,整個人都愣了。
她快步走到書案後,拿起那首詩又仔細看了一遍,努力壓下翻湧的情緒,故作平靜地調侃道:「怎麼,有喜歡的人了?」
霍謹博被問得一臉懵:「什麼?」
成晗菱看他的表情不似作偽,心裡長出了口氣,放鬆地坐在木椅上,揚揚手中的紙,道:「那你為什麼寫這首詩?」
這是一首男子對心悅的女子隱晦地表達愛意的詩,很多人都拿這首詩來表達心意,時間一長,這首詩就變成經典的表白之詩。
成晗菱看到這首詩的那一刻,呼吸都漏了一拍,她實在無法想像她剛弄明白自己的心思就面對霍謹博喜歡上別人的事實。
還好,上天一向對她不薄。
霍謹博這才明白成晗菱方才為什麼這麼問,解釋道:「我最近在看詩集,就抄寫了幾首。」
說著,他還指了指一旁的紙張。
成晗菱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了那些他抄寫的詩詞。
成晗菱道:「我還以為我們的霍總管終於開竅了呢。」
既然提起這茬,正好試探一番。
霍謹博整理書案上的書籍,隨口道:「我精力有限,不會浪費在這上面。」
他依舊是那個想法——感情是這世上最不值得付出精力的事,付出和回報不對等。
對於一個喜歡算計的人來說,無利可圖就等於損失慘重。
成晗菱的臉色又不好看了:「話別說得這麼滿,免得今後自打臉。」
霍謹博笑了笑:「我對自己還算了解,別的事情還可能打臉,這件事絕無可能。」
成晗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