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有問題的不是裡面的香藥,而是這個香袋。」狗皇帝輕輕搖了下頭,「皇后深思熟慮,朕十分欣慰。」
蘇沉魚舒適地將身體靠向椅背:「這不是什麼深思熟慮,只不過將計就計,反正我也沒想過能成功,不過皇上卻天天戴在身上,倒是讓我意外極了。」
「我得感謝皇上,真的很愛我呢。」
蘇沉魚當初想了很多辦法,怎樣才能不動聲色地給狗皇帝下毒,在吃食上是找不到機會的,那麼只能找另外的機會,這將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那個香袋,原本只是她的試驗。
小德子在她還是宮女的時候,幫過她,所以在得知小德子被其他內侍欺負後,蘇沉魚就叫他到跟前當值,不料她的這個舉動,給小德子招了殺機。
狗皇帝此人,有著變態的佔有慾,但她著實沒想到,狗皇帝連她隨意挑個太監當值,都能「吃醋」。他以斷小德子手指為由,讓她繡香袋,她便將計就計,用浸了毒的絲線繡。
想看看能否對狗皇帝起作用。
事後,她準備找個理由將小德子派去與她關係較好的一位宮妃殿中當值,這樣想必狗皇帝就不會再多關注小德子,她讓小德子來跟前當值,原是報恩。
可最終,小德子還是不明不白的死了。
蘇沉魚升職成為皇后,那些嬪妃羨慕嫉妒死她,一方面毫無孃家勢力的她,居然能成為皇后,另一方面,狗皇帝對她的寵愛,有目共睹。
她們不知道她在暗中被狗皇帝當刺客一樣進行各種威脅訓練,明面上,如有人對她不尊,他會毫不猶豫地砍了對方的頭。
她們也不會知道,一旦她對誰表現出喜歡,不論是宮女還是太監,都在她身邊待不久。
這樣的「寵愛」,誰他媽會喜歡。
讓她意外的是,狗皇帝為了彰顯對她的「寵愛」,居然真的將香袋一直戴在身上,給了她機會。
……
狗皇帝重新把香袋繫了回去,面色未變分毫,細看似乎還帶著幾分釋懷,他好奇地問:「如果朕沒有將香袋一直戴在身上,皇后會怎麼做?」
「不知道呀。」她俏皮地彎起眼睛,鴉羽似的睫毛輕顫,蓋住眼中所有神色,「走一步算一步嘍,畢竟要給皇上下毒,很不容易呢。」
狗皇帝嘆息道:「是朕失算,可朕還是不明白……」他雙眸中的深情和溫柔慢慢被漩渦似的瘋狂代替,「朕待你不薄,給了你無上尊榮和寵愛,就差把整顆心給你,你卻要置朕於死地,想來想去,還是因為子初,對不對。」
蘇沉魚慢悠悠看著狗皇帝似乎狗急跳牆的模樣,撲哧一聲樂了:「對呀,確實因為他,誰讓你要殺他,公子助你登上帝位,替你平天下穩政權,待你羽翼豐滿之後,你就要卸磨殺驢。」
「知道公子府上只有一位婢女,於是認為此婢女對公子來說極不尋常,甚至認為她是公子的心上人,因此硬要讓公子親自將婢女的名字寫在選秀名冊上。公子無奈,只因婢女身份低微,無論他用什麼方法回絕,對皇上來說,都是抗旨。」
「最後,公子親自將婢女送入宮,承諾她,一年,只需一年,必會讓她出宮。婢女進宮後,皇上沒有封她,她以末等宮女之身進入浣衣局,心想著宮裡吃穿不愁,每月還有工資,雖比不得侯府,卻也比江湖流浪時的條件好多了,而且一年之後公子就會接她出宮,到時候繼續在公子身邊當侍女,生活還是美滋滋的。」
「奈何事與願違,一年後,公子外出辦事,遭遇伏擊受了重傷,昏迷三天兩夜,然後在這個時間內,你突然封婢女為貴人。婢女這下知道,出宮回侯府不現實,只能算了。一朝由宮女變成妃嬪,一下子站在風口浪尖上,她明白不動點腦筋,怕是要出事。所以只好想法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