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田生藍頗為無奈的說道:“在京城。龍昌號已經是不可碰觸的商號了,沒有人回去處那個眉頭。前一段時間,朝廷徹查皇宮採辦,京城的商人再一次被牽連進去一匹。龍昌號則是取代了這些商家的地位,成了正經的皇商。”
屋子裡的人面面相覷。大明朝見過多年,能為皇宮供貨的商人不少,可是這樣一家做的情況可不多見。龍昌商號能夠做到這一點,這本身就非常的不容易。
“經過了這次的事情,龍昌商號在京城可謂一時無兩,沒有哪個商家是他們的對手。龍昌商號的手段很少高明,採取的也是拉一個打一個的手段。對於那些王公勳貴的買賣,龍昌商號都是與其合作的,並且幾乎沒有什麼人拒絕。也就是說龍昌商號每次都能找到合適的人選,這就進一步說明了龍昌商號的不同。”田生藍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然後也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屋子裡的人情緒似乎都不高,每個人都皺著眉頭,顯然對於龍昌商號的事情頗為苦惱。一邊的範永鬥卻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語氣淡然的說道:“諸位不要如此,這裡是張家口,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龍昌號雖然來勢洶洶,可是我們在這裡經營多年,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想要撞破張家口這張網,那要看龍昌號有沒有這個能力。”
八個人自然是以範永鬥為中心的,見他這麼說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不過有一個人依舊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這個人就是王大宇。
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範永鬥有些不快的說道:“王大宇,你有什麼事情嗎?”
見所有都看著自己,王大宇微微一愣,不過頗為擔心的說道:“範老大,你可還記得那天我和你說的事情?”
範永鬥微微一愣,不過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不過看到其餘的人看著自己,範永鬥也沒說什麼。面容嚴肅的點了點頭,範永鬥沉聲說道:“那件事情範某自然記得,你還是和大家說說吧!”
看了周圍的人一眼,王大宇頗為無奈的說道:“那日龍昌商號剛來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來自京城的商人。根據那個京城商人的說法,龍昌商號這次到張家口來可是會有大動作的。他說想和龍昌商號做生意的人不少,這次有很多商人想到這裡插一腿,來的未必只有龍昌商號。我們要面對的肯定不止一個龍昌商號,所以這次稍有不慎恐怕我們就會萬劫不復。”
眾人的臉色都是一變,他們做的是什麼自己都非常的清楚,遼東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多久,可謂殷鑑不遠。對於那些商家,他們也非常的清楚,絕大部分都不是單純的商家,每一家的身後都站著無數的權貴。
如果得罪一個兩個,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哪怕是對上龍昌商號,他們也沒覺得有什麼。如果是京城的商人過來,那事情就不好辦了。這麼多年他們能夠佔據張家口,就是因為世家大族看不上這邊塞之地。不過他們自己心裡清楚,他們每年在這裡獲利多少,如果這個訊息被龍昌商號透露了出去,恐怕無數人都會蜂擁而至。
一項面不改色的範永鬥臉色也是很難看,他深刻的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曾幾何時在這張家口,自己可以呼風喚雨,覺得無論是什麼事情自己都不放在眼裡。可是現在範永鬥卻全是無力感,不過是一個龍昌商號,自己就已經覺得黔驢技窮了。
良久,範永鬥臉色一變,頗為嚴肅的說道:“這不是什麼競爭,龍昌號要斷掉我們的生路,這絕對不可以。無論什麼情況,我們都要堅持到底,我們也不是紙糊的。”
幾個人全都嚴肅的點了點頭,他們都明白,龍昌號來勢洶洶,如果退縮那就意味著滅亡。
看了一眼王大宇,範永鬥臉色頗為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