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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很堅定的感覺,雖然他那麼小,真的好小哦。

吳影站在窗邊一直看著,小腿繃得太久有些痠痛,但她還是一直看一直看。這是我弟弟……一抹弧度讓她的臉揚了上去,非常漂亮的小女生。

※ ※ ※

8歲,進入“四學”一貫制的貴族學校裡,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淑女一個合格的“木偶”。這樣的生活單調虛假,唯一值得記住的是每天回到家裡一定會有一個圓球飛進她的懷裡,吵著找她要棒棒糖吃。

12歲,升入初等部,在這種以家世排名的學院裡,就算她門門功課都考零分一樣可以順利升學,實在沒有任何興奮可言。唯一值得開心的是,一直如牛皮糖粘著自己的弟弟不意外地進入小學部,從此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她也不用再偽裝成自閉。

13歲,到死也忘不了的一年,瑾和勝被綁架,她整整哭了三天三夜彷彿世界末日一般,任何事對她來說都沒了意義,那是她第一次感到恐懼,即使是媽媽過世的時候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生不如死的寂寞。

14歲,因為綁架事件他們增加了防衛術課程,她、瑾、勝三個人每天放學後要練習空手道。瑾和勝的感情很好,好到她常常會以為他們是一對雙胞胎。記得從小每天放學回來,瑾都會第一個撲到她身上要糖吃,然後一邊細細地舔著一邊向她報怨勝對他的“迫害”,而勝則總是站在玄關那裡看著他們微笑。

“勝?”吳影收回目光正要繼續看書卻瞥到了門口的安勝。“有事嗎?”

“剛剛在想什麼?”勝走進來站在她身旁。

“在想你啊!”抬起手撫上勝的腦袋揉了又揉,他的頭髮短短的但很軟手感還不錯。

“不要摸我的頭,我不是小孩!”勝說著拉下她的手,一雙鳳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語氣裡沒有不快也沒有玩笑,是一種太過成熟的堅定。仍然稚嫩的臉說著如此沉穩的話,老實說,讓她覺得怪異。

“是是是,你不是小孩子,是小朋友。”

“我是認真的,我不是小孩。”勝看了看她,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隱隱地嘆了口氣,“走吧,空手道課要遲到了。”拉著她出了房間去設在地下室的道房。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著,勝始終握著她的手沒有放開。

“明天是嚴伯伯的生日酒會,你們和勝都要去,注意禮貌,不要丟我的臉。”

瑾安靜地吃著自己的飯,舉止優雅妥當得像在做戲。吳影悄悄抬頭,一絲不經意地淺笑隱藏得很好。難得可以和爸爸一起吃頓晚飯,但餐桌的氣氛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有什麼與“難得”相稱地喜悅。

嚴家的別墅與他們並不在同一區,不過規模不相上下一樣豪華得誇張。受邀的來賓不算多也不算少,花園裡大人們一個個端著酒杯寒暄閒聊,小朋友們則呆在一樓的遊戲室裡,遊戲室的大窗直通花園。吳影似乎已經不屬於小孩子的範疇,舉著一杯果汁跟在父親身後與每一個認識或不認識的人打著招呼,聽著那些誇獎和讚揚。

“很累嗎?”一圈下來好容易可以自己一個人呆會了,臉好酸笑得快要抽筋,可剛坐下來就聽到背後的聲音嚇了一跳。

“勝啊。”吳影指了指身邊示意勝坐下。“瑾呢,你們沒在一起啊,還真是少見。”

“他非要出來找你。”勝從她手裡拿過那杯果汁,不假思索地喝了下去,卻在下一秒俊臉皺成了包子。“好酸!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喜歡這種飲料。”

“呵呵呵……”想起弟弟的報怨,吳影笑得更深。勝其實很可愛,從小就跟在瑾和她的身邊忠實地餞行著一個朋友的職責。但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在她面前的勝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那種感覺更像是保護而不是追隨。

“喂!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