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鬧不好遇到騙子公司,掛羊頭賣狗肉的,多讓家裡操心啊!”
被拍中大腿的明爸乾咳了兩聲,時美崙眼中精光一閃,轉移了目標:“這位就是明先生吧?久仰久仰。”
明媽一愣:“親家母,您久仰什麼?”
時美崙:“我曾拜讀明先生大作,您的文筆我是相當欣賞的,緋緋企劃案做的這麼出色一定是得到了您的真傳吧。”
聽到這,明緋緋的臉又開始分泌水分,她的企劃案十有八九都會被打回來重做,時美崙這句話究竟是誇還是貶?
如果是誇未免太假,如果是貶未免太顯。
正當她越來越坐不住,並琢磨著今兒是不是互拍作假大會的時候,危成卻跟她玩起了對手指。煩躁的小白菜一怒就捏了回去,他便又趁機對上,於是兩人一來一回玩的不亦樂乎,而某女的緊張感也終退去了不少。
明爸維持淺笑,明媽好奇:“親家母,您是啥時候看過她爸的文筆啊?”
時美崙:“早幾年緋緋剛來公司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封信。這位父親的信上說,為人父母者都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不希望子女經常出入聲色場所,更加不希望子女工作的地方,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騙子公司。將心比心,我作為老闆也作為母親,自然更不希望這樣。”
一陣沉默後,明爸淺笑頓住,明媽嘴角僵住,明緋緋臉上的水分滲出。
而時美崙則優雅的起身,優雅的笑道“失陪一下”,最後優雅的離去。
何謂尷尬?
當幾年前,明爸以一個父親的身份,致信給女兒的老闆,信中坦言不諱的道明瞭他希望該公司並非掛羊頭賣狗肉,並應該本著為商之道善待員工,為社會做出一點實質的貢獻。此時,舊事重提於此三人以親家身份見面的話題中,這便是尷尬。
而面對尷尬咋辦?
對於一向善於逃跑與沉默不語的明緋緋來說,她選擇了逃跑。
出了門跨過了隔壁仁兄的嘔吐物,伴著耳邊迴盪的走調《一夜情》,明緋緋一路九拐十八彎的找到了傳說中高檔飯店的茅房。她之所以叫它做茅房,是因為在她的意識中,洗手間乃設定坐坑,茅房乃設定蹲坑。
面對做坑,明緋緋很無奈很有壓力,不但要呈現半蹲姿勢,還要控制好腿力,不要使自己的肌膚沾到座便器。因為公共場所的座便器往往隱含著多重細菌,而茅房就方便得多,除非你當它坐坑使用,否則一定沾不到。
可是,就在明緋緋慶幸歐式裝潢的大飯店,居然儲存了中式茅坑的時候,一蹲下卻看到了一灘本不該出現的血漬。她驚慌失措的俯視良久,又過了幾秒種,才終於肯定這是她的血,而此時一陣陣不自然的抽痛也從下腹傳來。
於是,心裡一陣拔涼的明緋緋飛快的提好褲子,衝出隔間準備尋救援,卻在洗手池那兒巧遇時美崙。
在這世界上總有些秘密是你與另外的人所共有的,卻也有些秘密是當事人不知,而旁人卻知的。例如當明緋緋一度以為自己懷孕,卻沒有親眼見過驗孕報告,而時美崙與危成卻看的一清二楚。
於是,基於這件事時美崙是知情的,她決定向此人求援。
明緋緋:“媽!”
時美崙微訝,一來是明緋緋還未喚過她“時總”以外的稱呼,二來是因為她蒼白著臉,語氣很是緊張。時美崙不得不承認,一向開朗活潑的明緋緋搭配上可憐無助的表情,絕對比悲劇人物更加可人疼,因為她也確實感到了心疼。
時美崙:“怎麼了?”
明緋緋:“我……我……我流血了。”
時美崙一愣,順著她的捂住肚子的手看去。
明緋緋:“孩子……我……我肚子好痛,天啊!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