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接待後面的病人。”
井澀北大爺一樣的往這裡一坐就是一個小時,外面的病人已經排起隊來,讓這間本來就不大的私人醫院看起來更顯微小。要不是看在翱翔天際也是現在的知名公司,而且還是這裡的“常客”供應源的份上,歐凱文早就下逐客令了。
井澀北耍賴道:“這裡又不是隻有你一個醫生。”
“不巧,被你言中。”歐凱文推了推眼鏡起身走到井澀北身邊。
“喂,你幹嘛,啊!別楞拽啊,我可是病人!你是不是醫生啊你,救死扶傷懂不懂!”
歐凱文對井澀北的嚎叫置若罔聞,將人給推了出去。
井澀北捂著脖套站在樓道里,撇著嘴心想要不是看在你就是一團資料的份上,我早踩死你了!然後他發現,他周圍的其他病患可能想得跟他一樣,因為他們的眼神傳達出來了同樣的資訊:“要不是看在你扭了脖子,我們早踩死你了!”
從凱文醫院走出來,井澀北僵硬的轉著身子尋找回家的方向,這邊離他家不遠,只是現在脖子不方便,他在考慮要不要打個車。
就在他一轉身的空當,他瞧見了紀翔。
紀翔正坐在咖啡廳裡,他優雅的端起咖啡送到嘴邊抿了一口,然後目光瞟向井澀北,微微一笑,放下杯子,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井澀北看著手機螢幕上的“黑皮”二字,非常想對著咖啡廳的玻璃窗拽過去,他沒好氣的按下了接通鍵。
“要不要喝杯咖啡?”紀翔的語氣就像是兩個人忽然在街上碰到,隨意邀請喝杯東西一般。
而在井澀北聽來,這種語氣簡直跟說“要不要過來抽我一頓?”是一個意思。於是他掛了電話,橫衝直撞的進了咖啡廳,橫衝直撞的站到紀翔面前,端起紀翔的咖啡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接著又橫衝直撞的走出了門。
這哪裡是個扭了脖子的傷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跑馬拉松的中途進來喝口水再出去繼續比賽的。
紀翔摸了摸鼻子,幾不可見的笑了一下,站起身跟了出去。
“傷了脖子可以走的這麼快,看來你並不需要輪椅。”
“真感謝你還知道輪椅這回事!”井澀北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我只是在考慮買什麼樣式的而已。”紀翔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卻沒有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大。
“是是……坐在咖啡廳考慮?”
“恩,靜下心來,考慮的會周全一些。”
“靠,蒙傻小子呢?!”井澀北站定,轉過上身瞪了紀翔一眼,又回過身繼續走。
“浩薰……”
“滾蛋!”
“浩薰。”紀翔往前趕了幾步。
聽到紀翔腳步聲的加快,井澀北忽然心跳也加快了一拍,只是一拍,稍縱即逝。他不自覺地也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紀翔見井澀北越走越快,忽然眉頭一皺,猛地跑上去,拉住他使勁往回一拽。
井澀北就整個人被摟在了紀翔懷裡。
“過馬路不看燈啊!神經病!”麵包車的司機一腳急剎車停在了井澀北差點站到的位置上,氣急敗壞的搖下窗戶大罵,卻在他看到紀翔冷冰冰的眼神之後,悻悻的收回了腦袋,開車離去。
紀翔低下頭,海藍色的頭髮帶著洗髮精的香氣飄進他鼻子裡,還有一股淡淡的溫熱汗氣。他把摟在井澀北背上的手收了回來,握住他的肩膀想要把人帶開。
“別動!”井澀北制止道。
紀翔嘴角一提,雙手自然的摟在了井澀北的肩上,發現井澀北整個後背都出了汗,他忽然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浩薰?”他歪頭去看井澀北頂在自己肩頭的臉,發現井澀北正是一副疼痛難耐的表情,臉色煞白,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