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涮,香嫩的牛肉與麻辣湯料共舞了十秒鐘,便被裹上麻醬送進井澀北的血盆大口之中。
紀翔看著井澀北狼吞虎嚥,不禁在想,難道這傢伙不跟著自己之後就不吃飯了嗎?怎麼餓成這樣了……他從清湯那邊夾起一片涮熟的藕片放到井澀北的碗裡。
“不是說那個布小楓知道很多美食店麼?難道都吃不飽?”
井澀北看著碗裡多出來的藕片停了一下,咽掉嘴裡的肉,要是沒記錯的話,以前紀翔跟他吃飯,多半是很嫌棄的吧。
“今天餓。”他晃了晃腦袋,繼續吃。
“那就多吃點。”紀翔又夾了一筷子菜到井澀北的碗裡。
一頓下來,井澀北吃了個肚歪,卻看到紀翔碗裡的麻醬沒怎麼減少,雖說他是沒什麼心理壓力,但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這種難得的不好意思只存在了一小會兒,因為結賬的時候,紀翔完全沒有掏錢的意思,反而一臉理所應當的等著他。
“為什麼是我?”井澀北邊掏錢邊不滿道。
“我沒喊餓。”紀翔喝下一口水。
“那你可以說不餓,我在家門口的小店吃也是吃。”
“病人要吃好一點,況且我推薦這裡的時候,你沒有反對。”紀翔拿起餐巾紙拭了拭嘴角。
“你不覺得,讓病人掏錢請客是件很不人道的事情麼?”
“你已經好了。”紀翔一笑,“而且是我治好的。”
“……”
“哎喲!還真是巧的很啊!”
呲啦!
撓玻璃的聲音還真是久違了,井澀北非常不情願的調動了一下面部肌肉,皮笑肉不笑的回過頭。
“賀大叔,好久不見。”
胡思亂想
賀捲毛從國外避難回來之後,經過了流言蜚語的洗禮,整個人都變得……更加厚臉皮了,不然他也不會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頭上的捲毛像是重新燙過,每一根都卷得那麼特立獨行,長長的粉紅大衣上面點綴著許多含苞待放的橘色小花,顯示著自己正值第二春的年齡。若說以前那個被爆了光有女裝癖的賀捲毛只是有點心理變態,那麼現在的這個就心理變態的太明目張膽了。
井澀北臉上的肉痙攣似地一顫,隨即平靜了一下心情,笑臉相迎。
“總是能在這裡吃飯的時候遇到你,所以說我們之間還是有緣分的。”賀捲毛攆著鬍子扭過來。
在聽到緣分這兩個字的時候,紀翔看到井澀北的右下眼皮不受控制的又顫了一下,他本是背對著賀捲毛坐著,正要站起來打招呼以示禮貌,但現在他有那麼點不太情願了。
“賀總。”紀翔垂目而立,在眼睛抬起來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臉也有了抽搐的徵兆。
賀捲毛的腦袋仰俯之間細細把紀翔看了一遍,點頭道:“看著倒確實像個能火的。”
獎都拿了,這話不跟放屁一樣麼。井澀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面上依舊保持微笑,道:“過獎過獎,您找我?”
“啊!”賀捲毛從紀翔身上收回目光,咧開嘴露出了一個非常噁心的笑容道:“我找你是有正事的……要不咱們坐著說?”
井澀北客氣道:“不用了我站會兒沒什麼,這樣坐坐站站的多麻煩。”
你站會兒是沒什麼,我可不嫌坐下費事好吧!賀捲毛的笑容明顯沒有剛才那麼開朗了,但也不願意跟井澀北廢話,井澀北這人他是領教了的,笑歸笑,脾氣卻不好,指不定說到那句就又要被他罵一頓,所以還是趕緊把事情辦完趕緊走人。
“也罷,我來是為了林芬芬小姐的事。”賀捲毛動了動肩膀,換了個站姿,“我們都知道,芬芬小姐的笑容像是春天的花朵一般可人,歌聲如黃鶯出谷一般甜蜜,所以我是特意來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