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不放心明教中人,這些人恣意妄為慣了,不是一天兩天能改過來的,誰知道張無忌會不會被矇蔽了?
“也好,”宋遠橋安排宋青書領著十名三代弟子照顧著中了十香軟筋散的幾名弟子在後面慢慢趕路,自己則領著其餘的人從樹林中饒了一圈,然後取小道超過最後那批騎馬趕路的明教弟子,直奔武當山紫霄宮。
再說這時候的武當山,殷梨亭陪著張三丰下了兩盤棋,師徒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天,見張三丰面露倦色了,殷梨亭便藉口去看三俠俞岱巖退了出去。張三丰這幾日心頭總有不好的預感,自己想著打坐一會兒平平心氣,也就沒攔著,讓殷梨亭做自己的事去了。
殷梨亭出了房門,便往三俠俞岱巖的房間走去。這幾日天寒,三俠俞岱巖的手腳到了晚上都會抽筋,可以說苦不堪言。平時殷梨亭沒空時便安排清風明月兩個小道童輪班給俞岱巖按摩,自己閒下來也會偶爾徹夜陪在俞岱岩床前,待俞岱巖因為疼痛睡不安穩的時候,用內力給俞岱巖疏導筋脈,好讓俞岱巖不那麼痛苦。
正走到半路,武當的知客道人匆匆的叫住了殷梨亭,說是山下有少林的神僧要求見張三丰張真人。殷梨亭聽了就是一愣,空相?他從來沒聽說過少林空字輩神僧中有這麼一號人物,難道又是哪個在達摩堂避世修行的高人?
“他有沒有說什麼事?”
“具體的沒說,不過說事情十萬火急,要立刻面見張真人。”
難道是光明頂那邊出事了?殷梨亭先是大驚,緊接著又覺得不對勁。倘若真是六大派圍攻光明頂出了意外,他們武當除非全軍覆沒,否則一定會有訊息先一步傳過來。少林既然能闖出一名空字輩的神僧,武當諸俠沒理由一個也闖不出來!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有什麼大事耽擱了也不好,殷梨亭沉思了半晌,說道:“你把人帶到前殿去,就說我師父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跟我說就可以,我稍後便到。”
打發了人通知俞岱巖今晚不過去了,殷梨亭轉身走向三官殿。走到門口,又遇上了愁眉苦臉的知客道人。
“怎麼了?”見知客道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殷梨亭有些莫名。
“六師叔……”知客道人臉一苦,“那個空相大師好沒道理,我都說了太師父已經歇息了,讓他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就跟你說。結果他竟然說你不夠資格,非要叫我把太師父從床上叫起來。太師父這是沒真歇下,萬一真休息了,難道我還能真去叫醒他老人家?”
“他真這麼說?不見到師父就什麼也不說,非要見到師父不可?”換做幾年前的殷梨亭,說不定不是擔心誤了正事去找張三丰出來,就是沉不住氣直接找空相理論。但是如今的殷梨亭經歷了數場心變,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因為紀曉芙退婚便萎靡墮落之人了,稍一思考便覺得其中有問題。
倘若真是要命的急事,怎麼可能耽擱的起?先跟他說了又能怎麼樣,他聽到事態緊急難道不會去找張三丰?為什麼一定要見到張三丰的面才肯說,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你先別去找師父,等我見見這個空相神僧再說。”
“哎,”知客道人臉色緩和不少,帶著點笑意答道:“六師叔放心,我本來就沒想去找太師父,就讓那位大師自己等著好了!”
“你啊,這次可以,下次可不行了,萬一耽誤了正事可要不得,”殷梨亭搖搖頭,笑著走進三官殿。一進門就看見一名面貌絕對稱不上討喜的僧人站在地中央,聽見門口有動靜,抬起頭正對上他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前天半夜被肚子疼醒,跑了兩趟廁所,昨天一天都廁所——床兩點一線的生活著,/(ㄒoㄒ)/~~
然後,然後,然後:丫鬟還刺激我~~~
我:剛回復一條評,後臺就抽了
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