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若神魔妖、神詆決戰、歷凡塵劫難都在你的時空,那塗炭生靈就不是一小部分了。
我早知是此道理,但只是基於滅,鴨子嘴硬才任性地責備這些高高在上的神詆。此番聽得夏月凌軟軟的口氣說出來,心裡更是如明鏡般透明無波。
於是反身捂住他的嘴,輕聲說:“別說了。你的身份只是我的丈夫,浚河的父君大人,無論你是天佑帝夏月凌,還是冥神鬱磊,抑或就是一介販夫走卒,這身份都不會改變,除非你不要我。
他抱住我,動情地說:“得妻若此,夫復何求?”
我笑他傻瓜,他卻掰過我的臉,專注地看了又看。
我有些不好意思,便要別開,他卻捧著我的臉,沉聲說:";別動,讓為夫好好看看。”
我便依言沒動,也凝視著他。這幾日,他瘦了些,眸光卻更幽深了,那額間的銀色印記配上這英俊的面容,有種不怒自威的威嚴,還有難以言訴的高貴氣質。
“我的蓮兒,瘦了。都是為夫的錯,這些日子苦了你。”夏月凌
滿含歉意地說。
我抿著嘴,微笑著輕搖頭,覺得這種氛圍很舒心。他原本是冰冷
的男子,無論作為鬱磊的存在,還是夏月凌存在,最初見到他時,他身
上總是透出寒冷的孤寂。即使他一直笑著,都會覺得徹骨寒。
可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學會了真正的笑,學會了幽默,身上漸漸
多了溫暖與煙火味。這樣的他更讓人不能自拔地為他而狂。
“蓮兒,為夫抱你去沐浴。”夏月凌輕輕將我抱起,也不徵求我同意,便徑直出了東廂往溫泉小樓去。一路上花開得正盛,淡淡的夜明珠下,仿若朦朦朧朧的一團團彩色霧氣。
因與夏月凌相處久了,知他秉性。他若決定要做的事,就算犧牲自己也要做到。他若要如何,一般都是反對無效。所以,我也懶得掙扎,索性換了個角度,側身將頭埋進他胸前。剛埋進去,便“咦”了一聲。
夏月凌低頭問:“怎了,蓮兒?”
我抬頭,不懷好意地問:“絡剛才不是去洗澡的吧?”
他猛然將臉剖…向一邊,說:“我是去洗澡了。”
“死鴨子嘴硬。你洗澡用的香料我豈會不知?現在你身上只有你自身的香。”我說著,然後解開他外衫,抓著那褻衣,笑道:“看活生生的證據。你這個有潔癖的傢伙,洗澡會不換衣服?”
夏月凌瞪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還不許人改啊。
我看他的模樣,對他方才去何處已瞭然於心。看著他彆彆扭扭的遮掩,我心情格外好。看來以後我要利用一切機會虐虐他。
“那麼容易改?”我繼續假裝不知。
他默不作聲,緊緊抿著唇,抱著我開啟溫泉小樓的門,惡狠狠地將我剝個精華,扔到溫泉池裡。自己也剝光跳進來,替我上了香料與洗澡液,惡狠狠地幫我刷背,下手極狠。
我咬牙切齒地說:“夏月凌,你想另娶?”
夏月凌愣了下,掰過我,黑著臉問:“你說什麼另娶?
我御用力踩著池底往上一衝,夠著身子去拿另一把刷子,還沒夠著,夏月凌唰地過來,急忙把我身子摁進水裡,讓我從脖頸以下都埋到水裡去,加之氤氳的水汽,估計他就只能看到我的眼睛。這跟戴個面紗差不。
我伸手遮著臉,抽抽搭搭地哭:“原來,我都人老珠黃到這份兒上了。夫君大人都避我如洪水猛善了。”
“蓮兒,對不起。我沒有。”他手足無措地抱我,卻又抱得極不
自然。
我心裡幸災樂禍:活該,你這廝明知道一起洗澡是對你的考驗,此番還要呆在這裡,這叫“自作孽,不可活”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