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求氣。

在古羅馬，像這樣勢均力敵的貴族之間發生了爭議，就會在執政官的公證和主持下，派遣各自的奴隸決鬥，無論誰勝誰負，雙方都必須接受，事實上這也更容易讓失敗者找到下臺的臺階，誰讓自己的奴隸無能呢？屋大維和羅傑夫就是如此，勝利者將得到peak的主導權，失敗者也可以以大股東的身份分一杯羹，不至於因此結成死仇，那對大家都沒有什麼好處的。

但是像這樣的決鬥也是有規矩的，派出決鬥的奴隸必須是貴族自行購買、並且培養的才行，臨時僱傭別人的強力戰奴、甚至是尋找搏擊高手假扮奴隸出戰，都將被視為作弊，不但作弊的一方要就此退出競爭，作弊的貴族還要向對方賠償大筆金錢，數量不得低於雙方的爭議物。否則將會受到法律的嚴懲和貴族階層的集體鄙視。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出現屋大維侯爵親自去奴隸市場挑選奴隸的一幕，否則以他堂堂一個侯爵的身份，買個奴隸還用親自出馬麼？管家又不是擺設。

張亦凡和庫斯都是屋大維花了大錢買來的，尤其是庫斯，屋大維是從另一個貴族手裡半搶半買過來的，本來他是計劃著如果找不到更強的奴隸，就只能讓庫斯出戰了，即使因此得罪溫頓將軍和軍方的人，也在所不惜。

沒想到張亦凡表現的如此優秀，居然在訓練中擊敗了庫斯，甚至讓麥加都出了醜，屋大維這才選定了張同學出戰，畢竟能不用庫斯還是不用的好，讓戰神的後人去做賭博的砝碼，畢竟是有風險的，溫頓將軍現在雖然不在位了，可他在軍中的威望和影響力，還是不能不讓屋大維有所顧忌。

這也是屋大維沒有給張亦凡平民身份，讓他進入近衛隊的原因，他現在最需要的不是一個平民近衛隊員，而是一個能幫他奪取那百分之十股權的強大戰奴，至少在此戰之前，張同學的奴隸身份必須保留。

“是不是隻要我擊敗了對手，就可以了，一定要殺人嗎？”

現實中的戰鬥，和在殺戮地獄裡或者遊戲裡畢竟不同，要親手殺死一個人，張同學還有些做不出來，而且他也擔心殺戮會再次引發隱藏在體內的那股強烈殺意，這事真的不能拖了，得快想辦法解決才行。

“恩……雖然說是不死不休的戰鬥，但是你如果能徹底擊敗對手，使他喪失攻擊力，也可以算勝利，倒不是一定要死人。”不死不休，那是古羅馬時代必須遵循的規矩，可到了現代，也未嘗不可以變通，面前的少年畢竟還只有十八歲，侯爵能理解他的想法。

“現在距離正式決鬥還有兩個星期，在這期間，麥加和卡布兩位教官將指導你進行賽前訓練，訓練場、重力室、各類訓練裝置你都可以優先使用。”屋大維見張亦凡一付不在乎的表情，提醒道：“你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是兩位教官的經驗卻是值得你學習的，你應該虛心向他們請教，還有，千萬不要輕敵，羅傑夫公爵和我一樣重視這次決鬥，他找來的戰奴，一定是強手，我可不希望你因為輕敵而輸掉。”

在他的眼裡，張亦凡雖然在搏擊方面夠厲害了，但戰鬥經驗一定不及兩位教官，虛心學習是必須的。事實上到現在為止，屋大維還是認為庫斯更能讓他放心，可偏偏庫斯的身份……沒辦法了，現在也只能寄望這個小子了。

“恩……不知道我可以使用大人的藏書館嗎？”對於屋大維的叮囑，張亦凡根本沒放在心上，羅傑夫公爵的戰奴很強嗎？能不能強過殺戮地獄裡的高手呢？笑話。至於說戰鬥經驗，身經百戰的自己給兩位教官當教官還差不多。

倒是要儘快找到解決那股殺意的辦法，那才是真正的定時炸彈呢，自己想不到辦法，書上總該有吧？侯爵這麼有錢，藏書一定不少，說不定就有能幫助到自己的書呢，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

“讀書？藏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