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看見他們,她會憋悶而死!雖明知容淵會不悅,可她顧不得了,她一定要當面質問他!
見柳念卿沒反應,紫衣和紫極對望一眼,眼裡皆是無奈,正在紫極考慮是不是要再一次敲昏她的時候,不遠處傳來清脆的笑聲,伴著這清幽月光,讓人恍惚覺得有仙子駕臨。
唉,怕什麼來什麼,紫極和紫衣均是伸長了脖子向遠處望去,這一夜,誰都甭睡了!
待那笑聲越來越近時,谷門處的三個人皆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一個晃神看花了眼,那是他們高高在上的谷主?是他們不敢親近的容淵公子?
只見錦衣公子上身微微前傾,背上揹著的女子巧笑嫣然,開心的正在同他說著什麼,兩隻垂著的腳還在隨意的踢蕩。那女子自然是聆歌姑娘沒錯,而那唇角帶笑,安靜的聽著女子說笑的男子自然也就是他們的容淵公子。
紫極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他們這又是唱的哪一齣?谷主的威儀……不要了?再斜眼一瞥柳念卿,壞了!這丫頭憋著勁的不定一會怎麼發瘋呢……
待容淵和聆歌走近時,自然也看見門口恭候的三個人。聆歌一驚,作勢就要跳下來。容淵緊了緊手臂:“怎麼了?”
“快讓我下來,被他們看見多不好。”聆歌發急,那三個人像是看著怪物似得瞅著他們二人,讓她渾身不禁一顫。
容淵唇角挑了挑:“我揹著自己喜歡的姑娘,也要看別人的臉色?”
“不是不是,其實是我腿麻了,下地回回血而已。”
聆歌這樣說容淵才不情願的將她放在地上,又跪蹲在地上為她捏了捏腿:“好點了嗎?”
聆歌一副被雷劈到的神情傻愣愣的看著容淵優雅的跪蹲下來,修長的手指在她小腿上輕柔的拿捏。她下意識的抬頭去看柳念卿,果然她紅著雙眼惡狠狠地瞪著自己,那副恨出血的模樣像是把利刃,直刺的聆歌心驚膽寒。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我已經好了,不麻了不麻了!”聆歌急忙將容淵拉起來,見他衣襬沾上了浮塵,又慌忙的給他拍了拍。
容淵這回倒是沒拒絕,乖乖的站在那裡看著聆歌為自己忙活著。聆歌收回了手,這才直起身子看向他們三人:“呦!好巧啊,你們在這……賞月呢?”
“容淵哥哥,您可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容淵負手而立,月光下越發顯得他丰神玉朗:“出了何事?”
柳念卿紅了眼睛,自從上次墜湖之後容淵便對自己不理不睬,她知道他還在為著自己辱罵聆歌生氣,可那又怎樣,她總會讓容淵哥哥知道,只有自己才是一心一意的為他著想,為他好!
柳念卿吸了口氣:“容淵哥哥您是回生谷的谷主,如今您這樣做,是要棄谷裡的百餘人不顧嗎?”
聆歌立在一旁不敢插嘴,甚至不敢看柳念卿的眼睛,前幾日自己剛和她大言不慚的保證過絕對不會留在容淵身邊,轉天兒便和他幽會至深夜方歸,難怪柳念卿恨她恨到剝皮斷骨。
這會她真是一點臉都沒有了,想告訴她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只是想在最後的一點時間裡和他在一起,她大人大量就在容她一些時候吧。可是這話她不敢說,也說不出口,只能躲在容淵的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今日已晚,明日再說吧。”
容淵不喜柳念卿的胡攪蠻纏,拉起聆歌的手便向谷裡走去,紫衣和紫極一回神立刻疾步上前跟在他們身後。
“容淵哥哥當時救雲姑娘用的是往生訣吧?”
容淵腳下的步子一頓,停在了原地,聆歌不明所以,卻見紫衣和紫極瞬間變了臉色。
“容淵哥哥,往生訣雖可起死回生,卻要自傷心脈五分,以前老谷主在世時明令禁止你再使用此法,難道您忘了嗎?即便如遇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