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回來,你敢這樣對待他的弟子?”
一道粗豪的男子聲音突然響起,緊跟著,坐在白玉高臺第二排坐椅之上的一位面容方正的黑袍中年男子霍地站起身來,衝著段千崖怒目面視。
這黑袍壯漢,卻是執法堂堂主鐵仞。
看到有人帶頭,一名鬚髮花白的灰袍老者嘿嘿一笑,陰陽怪氣地說道:“一把下品靈器飛劍換一隻三階兇獸暴熊,這是自己硬要種下因果呀!”
“是啊,這還真是做了一筆好買賣!”
另一名老修面無表情地接過話頭。
“想要暴熊自己去捉就是了,何必從後輩手中搶呢?”
“這手伸得也太長了!”
“白虎堂一向禁止金丹長老幫子弟捕捉靈獸,自己捉豈不是壞了門中規矩,人家還要臉的好不好?”
“那也總比把後輩子侄往死路上送要好!”
“人家本來是想養一條狗,結果卻碰上一頭豬!”
“是啊,這豬比老虎還兇!”
……
年輕有為的金丹修士不願得罪段家,而一些壽元不多卻難以再進一步的老骨頭卻是不怕,紛紛說起了風涼話。
鐵仞卻是衝著鳳羿拱了拱手,又說道:“鳳堂主,白虎堂弟子平日裡就是這麼隨便任人欺負嗎,你若管不了此事,我執法堂可要接手了!”
“鐵兄說笑了,此事要怪鳳某疏於察查,不過,鳳某如今已經知道了此事,自然會去認真處理!”
鳳羿嘴角邊浮出一抹苦笑,衝著黑袍壯漢還了一禮,隨後把目光望向柳長生,說道:“按理說,這一輪戰罷,你已經榮升為宗門之內的天驕弟子,未來的二十年來不屬於我白虎堂管轄,有專門的師兄負責,不過,你是從我白虎堂走出的弟子,而且你受到的不公平也都是在我白虎堂內發生,這些不公,鳳某會為你一一討來公道?”
“多謝鳳師叔!”
柳長生恭恭敬敬地衝鳳羿施了一禮。
又衝著鐵仞以及白玉高臺之上的一眾金丹長老躬身一禮,說道:“弟子替靳虎師尊謝過諸位師伯師叔為弟子主持公道!”
“你不用說得這麼客氣,鐵某也有弟子,而且鐵某接下來也會到黑石山誅妖,鐵某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將來被人欺負!”
鐵仞神色一肅地說道。
這一句話聽來刺耳,卻讓白玉高臺之上的不少金丹長老心中為之一顫。
是啊,誰都有弟子,若是師傅倒了黴,弟子馬上就得給人家當狗,不然的話,小命難保,這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段千崖、段千山兄弟二人做的過了!
白玉高臺之上,一眾金丹修士心中同時閃過這個念頭。
“段師弟,你讓靳虎師兄回來做證這件事情有些欠考慮了,何況,此事是火鋮師兄當年經手之事,怎會有錯,火鋮師兄的人品,我還是相信的,這樣吧,那二萬三千靈石你回頭退到柳師侄手中!”
朱雀堂堂主坐不住了,他其實早就聽聞了此事,卻是不願插手來管,而如今,整個黛眉山上下都知道了此事,他再不當眾做出一些表態,豈不是讓朱雀堂因為此事而蒙羞?
何況,今日這白玉高臺之上,除了黛眉山長老,還有天師府另外三處聖地的幾名長老。
朱雀堂有段千崖這樣的長老,簡單就是丟人!
“靳虎師弟只是失蹤,未必就會身死!”
青龍堂堂主衛晨冷冰冰地說道。
天鷹堂堂主龍賧則是面色不善地說道:“柳長生,靳虎和本座一向交好,今後有人再欺負你,你可以去找本座,天鷹堂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我倒要看看有誰敢逼著本座做狗!”
看到幾位堂主紛紛站在了柳長生一邊,段千崖暗叫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