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之中。
繁星點點,夜露清冷,時不時有獸吼聲傳來!
自從那隻大力金剛蠻牛率領的妖獸大軍出現在紫煙山脈,此山已經失去了昔日的平靜,就連空氣中都帶著幾分躁動和不安,如今的紫煙山脈,唯有霸者方能從容!
有妖獸從附近經過,察覺到飛舟中人體內毫不掩飾的強大靈壓,察覺到山谷濃霧之中籠罩的莫名殺機,不敢靠近,悄悄遁走!
只到紅日升起,把大地照亮,柳長生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袍袖一揮,身周的靈霧轟然四散。
中階妖獸的識感絲毫不亞於金丹修士,有望月犼和五隻中階妖獸守護,這一夜,柳長生過得很安穩。
沉吟了片刻,柳長生祭出兩隻靈獸環,把望月犼和四隻中階妖獸收入了環中,僅留下了一隻五階妖狼,衝其低聲吩咐了幾句之後,駕起一朵青雲衝著飛舟而去。
靈獸環一向是珍貴之物,不過,柳長生卻在萬寶閣的寶庫之中得到了第二隻。
如有所覺一般,飛舟之上,徐若愚緩緩睜開了雙眼,從飛舟之上站了起來。
“晚輩柳長生見過徐前輩!”
柳長生遠遠地衝著徐若愚拱手一禮。
“柳道友客氣了,請!”
徐若愚微微一笑地還了一禮,絲毫沒有擺什麼長輩的架子。
“柳道友,你我又相見了!”
神兵門的那名銀甲男子看到柳長生飛舟落在了飛舟之上,上前一步,笑容滿面地衝著柳長生施了一禮。
“道友跟在柳某的身後,不是想要打劫柳某吧!”
柳長生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眼銀甲男子,絲毫不避諱昔日仇怨。
“柳道友說笑了,石師伯有吩咐,神兵門和柳道友之間的小小舊怨已經一筆揭過,齊元平和逍遙宗才是我兩宗修士的共同敵人,師門法旨在下可不敢違背!”
銀甲男子臉上笑意不變,並不介意柳長生話中有話。
玉羅剎卻是冷哼一聲,語氣不善地說道:“說到打劫,柳道友似乎是更擅長吧,當年在這紫煙山脈之中劫走帝流漿,前些時日更是連劫三座萬寶閣,柳道友莫非是強盜出身?”
“仙子此言差矣,這兩件事情怎麼能叫打劫呢?爭奪帝流漿,柳某乃是受萬長河道友的邀請,萬道友當日言道帝流漿乃是無主之物,唯有實力強大者方能得之,鼓勵柳某出手爭奪,柳某焉敢不從?至於萬寶閣之事,柳某隻是收回了一些損失而已,此事並沒有結束,怎麼,你想替神兵門做一回主!”
柳長生的話語不緊不慢綿裡藏針,目光掃過萬長河和玉羅剎之時,嘴角邊甚至還浮出了一抹笑意。
聽到這言語,再看到這抹笑容,萬長河和玉羅剎的神色更加難看,卻偏偏無法介面。
有徐若愚這名門中長老在,萬長河只是個小配角,而玉羅剎更不敢和柳長生正面衝突。
“說這麼多廢話有什麼意思,看不順眼直接動手開打就是了,這位兄臺,你我一戰可否!”
聽到幾人唇槍舌劍地打嘴炮,白袍青年不耐煩地說道,上下打量著柳長生,目光灼灼。
“徐前輩招呼晚輩過來,是要替神兵門出頭嗎?”
柳長生並沒有搭理白袍青年,卻是把目光望向了徐若愚。
“柳道友說笑了,老朽久聞柳道友大名,這才相邀一見,當日柳道友相助過雲秀、雲萱姐妹二人,老朽正要代瀚海宮謝過道友的援手之恩呢?”
徐若愚淡淡一笑地說道。
伸手指了指白袍青年和剛剛從靜室之中走出的翠衫女子,又說道:“這兩位道友出身西海龍宮,乃是我瀚海宮的故交,此次外出遊歷,在紫煙山脈之中偶遇!”
聽到“西海龍宮”,再看看白袍青年的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