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了。我站在院子裡,掃視著一間間房屋,心裡面十分疑惑,難道那盧有順跑了不成?矮子死了,盧有順也跑了,我們奔來奔去,做的都是些無用功…
“胖子,那盧有順為什麼要吃藥?”
“他出了一趟門,不知怎麼受了傷,回來就變的病殃殃的了,每天都燉藥吃。”
“哦?出門?去哪裡?”
“我想想。”胖子撓了撓頭,“對了,就是去臨江村那一次。”
我一愣,“去臨江村?什麼時候?”
“大概…一個多月以前吧,好像差不多兩個月了。”
我頭腦轉的飛快,兩個月…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去袁村,都在臨江村。
“他去臨江村做什麼?去了多久?”
“好像是去會那個蕭總,具體做什麼,我們就不清楚了,他自己去的,去了挺久,大概一個多星期,是不是一直待在臨江村,我們也不知道…”
我心道,那個假盧有順如果去會那蕭山,並且在臨江村待了那麼久,一定藏在暗處,那麼,他不可能沒見過我們。可是,我在梅州木器廠那宅院裡和他照面的時候,他根本就不認識我。那麼我想,盧有順去臨江村應該不是會蕭山,而是做別的事,會是什麼呢?…
忽然,我想到晨星在陳家祠堂裡昏迷時對她說話的那個人,難道便是那個假的盧有順?從時間上推算,差不多就是那時候!不,不會,如果是他,那麼,那天在他的住處他不會不認識晨星!…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後背猛的一涼!在木器廠宅院那晚,盧有順一直沒下樓看過晨星,直到後面,我和胖子將晨星送到樓上,準備走的時候,盧有順起疑心追下來,讓我們帶他去看晨星。開始他只是疑心,但見到晨星以後,他愣愣的看了一會兒,張口就要把我抓起來…
我腦門兒上冷汗直冒,難道他之前就見過晨星,所以認出了她?如果在祠堂裡的那個人是他,那麼,他到底對晨星做了什麼,為什麼當晚我揹著晨星去見佘義,佘義說她沒有影子?…
我心念急轉,忽然又想到了那個方子舟,方子舟就是在那時候死的,後面屍體不翼而飛了…
我正胡思亂想著,突然,一滴冰涼的水珠墜落下來,剛好掉到我鼻子上。鼻尖猛的一涼,我嚇了一跳,急忙回過神,抬頭一望,只見頭頂上一大片茂密的枝葉,正是靠牆的那棵龍眼樹伸展過來的。
這棵龍眼樹十分粗壯,應該很有些年頭了,枝葉密密層層,覆蓋了半個院子。望著那茂密的枝葉,我心中一動,這上面如果藏個人的話,就算白天都不會被發現。整座宅院裡,就只有這棵樹沒有找過了,盧有順會不會藏在樹上?
我決定上去看看,正要走過去時,忽然想到了晨星,她在樹下和那兩個混蛋待在一起,我可不放心。
“你們兩個,進屋裡去!”
“為嘛冷哥?”黃毛問。
“少廢話!”
把二人趕進一間屋子,我別上門,帶晨星來到了樹下。
“在底下等我。”
我深吸一口氣,退後幾步,一個助跑,在牆上借力一蹬,躥起來抓住了最底下的一根樹杈,再一探手,便抓住了上面一根。就這樣,撥開樹葉,‘蹭蹭蹭’往上爬。
因為剛下過雨,那樹葉又溼又涼,沾在臉上十分難受。樹葉叢間很黑,我一口氣爬了四五米,坐在一根很粗壯的樹幹上,順手摺下一根樹枝,到處撥弄。樹葉被我打的‘嘩啦啦’往下掉,然而,樹上卻不見有人。
就這樣撥弄了好一會兒,我停了下來,亂擺的樹枝漸漸寧定。微風吹拂樹葉,耳邊似乎爬著很多桑蠶,‘沙沙’的。
我徹底死心了,樹上也沒有,那個假盧有順到底會跑到哪裡去呢?
我四處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