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文霜巖弓起身體,幾乎想趴在馬脖子上。
是不是小肚子像冰一樣涼,腰像斷了一樣的那種疼?
“可能中午吃麵條,辣椒放得太多了。”文霜巖緊緊捂著肚子,苦哀:“也可能是晚上沒睡好,又要趕夜路。”
秦筱梅笑了,笑得風擺銀鈴,笑到氣短無力。
沒事的,這不是病,疼個四五天就好了。
“疼成這樣還不是病?”文霜巖的冷汗滴到馬鬃上,說得顫微微:“等進了城,我得去藥房抓一些袪寒的藥。”
他說的那麼認真,又逗樂了秦筱梅。
藥不能亂用,當心吃出毛病,而且,從今往後,你每個月都得疼上幾天呢。
“表妹,你難道是說……”文霜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想。
表弟,你飽讀醫書,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秦筱梅,是你害我!”好好的男兒身,卻要遭這種說不出口的罪,文霜巖幾乎七竅生煙。
文霜巖,這種事,又不是我說了算。
秦筱梅依然在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過,讓你也能嚐嚐這個滋味,真是個意外的驚喜。
從小到大,他聰慧,她伶俐。
誰也不服氣誰,互相整治,互相捉弄。
似乎平分秋色,各有勝負。
然而,自從鬼上身,文霜巖註定處處落敗,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從此後,天天要洗澡,頓頓要吃好。
做如廁這種事,一定要閉上眼睛,不能碰不該碰的東西。
要不是文霜巖聲淚俱下,苦苦哀求,他幾乎就要往身上撲胭脂香粉了。
秦筱梅的這段日子,過得一定很得意,因為文霜巖經常能聽見她偷偷的笑出聲。
終於苦捱到了京府,盤纏也幾乎用光了。
本以為真的要淪落到討飯吃的地步了,終於老天開了眼,今年提前開了京試。
文霜巖盤點了剩下的錢,求了一番後,表妹終於同意在最好的酒樓裡,開了一間最便宜的房間。
在入試的前一夜,仍然被秦筱梅鬧的睡不好覺。
“表妹,明天就要應試了,求求你,能不能就別鬧貓了?”
單手拍疼自己的嘴,聽到秦筱梅咯咯兩聲笑。
表弟,你怕什麼?有表姐的透視眼,你想不考狀元都難。
應試的時候,秦筱梅的透視眼根本就沒派上用場。
因為她說,看遍了整個考場的卷子,爛表弟的文章是最好的。
說你的文章最好,不是說你的文章真的好,只是其他考生的文章太差。
秦筱梅不忘損他一句。
嘴裡雖然損他,心底卻為他歡喜。
否則,在秦霜巖走出考場時,秦筱梅怎會高興的計劃在爛表弟中了狀元后,要吃哪些好的,要玩哪些地方。
回了房間關了門,文霜巖鄭重的問秦筱梅:“表妹,你的魂魄,是不是可以自由出入我的身體?”
秦筱梅哼了一聲,沒有回他。
從小到大就是這樣,每當她被問住的時候,就是用哼的一聲應對。
“如果你不能自由出入我的身體,就只能看到兩側的考生文章,但你卻說看遍了考場裡所有考生的文章。”
秦霜巖理直氣壯的說出破綻。
你不都知道了嗎?還問我做什麼?
秦筱梅終於回了音。
“我再洗澡和如廁的時候,你不能先出去躲一會兒嗎?”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像誰稀罕看你似的。
她滿聲不屑,似乎損他沒夠。
小時候都是一起洗過澡的人,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