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的,不會是張不開嘴吧?
文霜巖二話沒說,立起身子,直闖門外。
拉開屋門時,見到掌櫃的與小二哥還等在門外,仍然堆著滿臉笑意。
“大人,午飯還沒到,是要先用些茶點嗎?”掌櫃的親自招呼。
“掌櫃的,有件事,想和你商……”
文霜巖想借錢,話還沒說完,掌櫃的突然掏出兩錠銀子,強強的塞到文霜言的手裡:“求大人動動筆墨,萬望大人成全。”
小二哥急忙接話,滿嘴討好:“請大人賜一幅墨寶在這間屋子裡,從此後,我們這間屋子就叫探花房,能多賣幾個錢。”
“這……”文霜巖皺起眉頭,剛剛上了榜而已,還沒受封,自己的字,居然就值錢了。
見到探花郎眉頭緊蹙,掌櫃的還以為他嫌錢少,立即又掏出兩錠銀子塞到文霜巖的手裡:“筆墨已經為大人準備好了。”
小二哥轉身從廊欄上取了筆墨紙張,雙手奉到文霜巖的眼底。
低頭看著手裡的這四錠銀子,聽到秦筱梅在腦中不服氣的呸了一聲。
想借錢卻恰逢人家白送,真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許多人都有這種錯覺,來的路和回的路,明明一樣長,卻總感覺回的路要短一些。
何況,秦筱梅與文霜巖鬥著氣,更是御馬如飛。
只是有一件奇怪的事,那間藏著妖怪的泥房子酒館,竟然憑空不見了。
也許是白天不敢出來吧,誰知道呢,他們搬家了更好。
數個日夜,風雨兼程。
家就在前方,卻策馬而過。
不是文霜巖不想回家,而是秦筱梅不許他下馬。
一路風塵僕僕,到了楚家後院。
文霜巖下馬輕叩院門,迎門的是一個小丫鬟。
向小丫鬟遞出了字條,輕輕一笑:“新任探花郎求見楚七小姐。”
他笑得如此輕浮,惹得丫鬟皺眉,一個字也沒說,收了字條,甩上院門。
隨後,文霜巖策馬揚鞭,率先到了字條上的約定地。
這一切,其實並不是文霜岩心甘情願做的,他是逼不得已,因為秦筱梅替他做了所有的事。
表弟,別客氣。
秦筱梅說的得意。
“表妹,你以為我想謝你?”文霜巖坐在馬下,長聲苦嘆:“你讓我私會姑娘,把我害成了登徒浪子。”
呵呵,秦筱梅在笑。
最慘的不是私會楚七小妹,最慘的是楚七小妹根本就不會來見你。
“你既然想到了這一點,你還這麼做?”文霜巖站了起來,眉頭緊鎖:“表妹,你是故意整我的吧?”
呦,是誰說的鋪十里紅霞,又是誰說的中了榜就娶楚七小妹?
秦筱梅說得慢條斯理,突然冷冷一句。
沒錯,我就是整你!
“表妹,不是我說你,從小到大,你從來都不像個姑娘家。”文霜巖習慣性的與表妹鬥嘴:“看我娶了楚七小妹後,人家於公子會不會……”
話說一半,文霜巖止住了聲頭,表妹已死,何來婚嫁?
靜。
靜得只有風。
文霜巖低下頭,秦筱梅也無言。
默默相守,從夕陽到星月。
看來楚七小妹不會來了,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
秦筱梅咯咯一聲笑。
表弟,恭喜你,又一次被我整到了,你該珍惜還能被我整的日子,因為我也不知道哪天就該去輪迴了。
怎麼?表妹還有要離開我的一天嗎?
文霜巖從沒想過這件事。
表妹死後如生,一直和自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