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正狼吞虎嚥地吃著南詩語給他下的麵條,南詩語正坐在一旁看著手機裡的訊息。
她這幾天都是瞞著父母來海上找藍月的,因為島國排放核汙水,他們家捕魚工作也暫時擱淺了下來。
但現在父母已經催她回家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安置藍月。
她要是敢把藍月帶回家,就藍月這副模樣,而且在人類世界裡還是個黑戶,她的腿肯定會被父母打斷的!
藍月把麵條吃完,扯了一張紙巾把嘴擦了擦,豆大的小眼睛直溜溜的看著南詩語:“詩語,我想了一下,現在我也沒地方可以去。你的父母還沒見過我,肯定也不太歡迎我,我要不就住在這船上吧。”
聽他這麼說,南詩語莫名鬆了一口氣。
她用水靈靈的大眼睛感動的看著藍月:“藍月你還是那麼善良喜歡為我著想,那你就先住在船上。等我回去給我父母做一下心理工作,到時候再帶你回家見他們。我每天都會來看你的,你照顧好自己。”
漁船停靠在了一個比較偏僻的碼頭,藍月一個人住在了上面。
南詩語給他買了一個便宜的手機,教會了藍月怎麼打電話上網。
剛開始幾天,南詩語還會帶著買來的食物來看藍月,後來她總給藍月打電話道歉說自己有事今天來不了了。
藍月失落的掛了電話,笨手笨腳的按照影片裡的教程煮起了麵條。
藍月已經吃了快一個星期的麵條,船上的食物已經快吃完了。他有時候忍不住下海想去捕撈幾條小魚改善口味,但僵硬的雙腿無法像魚尾那樣靈活。
他也不能再在海里面呼吸,所以只能偷偷的在沙灘上撿一點小貝殼吃。
又過了一個星期藍月沒等到南詩語的出現,他感到心神不寧,想去找南詩語。
因為南詩語父親出海捕魚的時候衣服有時候會被打溼,便在船上放了幾套更換的乾淨衣服。
他在船艙裡找了一套南詩語父親的衣服穿上,老氣的衣服襯得藍月更加的土裡土氣,像是個從鄉下來城裡打工的莊稼漢。
他裝作南詩語的朋友向附近的人家打聽她,南詩語父親在這一片有許多熟人,還真有不少人認識她。
“你是詩語的朋友?”一個老奶奶戴著老花眼鏡縫著手裡的十字繡,她奇怪的看著面前瘦黑的小夥,“你是她朋友的話應該能知道她現在在忙著籌備自己的訂婚宴吧。”
“時間真是快呀,以前看她的時候還是個胖乎乎的小丫頭,這麼快就長大快嫁人了。”老太太陷入了回憶,手裡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什、什麼?
她快結婚了?
藍月猶如五雷轟頂,他最近也刷了不少影片,理解到了很多人類世界的詞彙。
訂婚?她要跟別的人訂婚了?
她不是說只愛他的嗎?
他一直以為他會跟南詩語結婚!
南詩語騙了他!
藍月眼尾猩紅,眼神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
她休想拋下他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在男女主準備相愛相殺的時候,許願正看著面前瑟瑟發抖的金髮碧眼的男人。
許願看著這個膽小的漂亮國高層,不解的問:“為什麼你們會同意島國把核汙水排進大海里?你們難道是不準備在這顆星球生活了嗎?”
漂亮國高層用詭異的目光盯著突然出現在他家的男人,得意的哼笑:“我們漂亮國早就在火星上建立了人類最後的庇護所,哪怕藍星不能住人了我們漂亮國的有錢人也能花昂貴的費用買一個去火星居住的名額。”
“至於那些底層人民,又沒錢又沒勢,對我們一點用都沒有,死了也無所謂。”
許願被他這驕傲的表情醜到眼睛:“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