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時,曾派畢叔護送下聘信物到文家,而畢叔親手為我那位小未婚妻戴上其中一件信物──一尊翡翠玉雕魚籃觀音。”
水煙錯愕的呆望他,他的意思該不會是……但這也不能證明她就是呀,畢竟隔了千年,怎麼可能?
他撫著她的髮絲含笑道:“畢叔為那名女嬰戴上魚籃觀音時,見到那名女嬰的耳後有一顆紅痣,肩頸虛有一小塊扇形胎記。”
她的錯愕震驚與不敢置信他看在眼中,輕笑道:“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這是事實,我貿然闖入未來,水煙,原來是為了帶回我的妻子。”
“這……不可能──我……真的無法相信……”她紛亂的抬眼望著他,懷疑的問:“這是不是你瞎謅出來騙我的?”
他不容置疑的搖首:
“我不會如此卑劣編出這種事來騙你,你自可親向畢叔求證,有關魚籃觀音的事,還是畢叔先向我問及的。”他將那時的經過告訴她。
聽後水煙一直呆愣的沉思,直到回到浩天會。
“你要先見畢叔?還是想先休息?”
“我想先飽餐一頓再見畢叔。”她餓昏了。
回到房裡,他命丫鬟為水煙準備食物,看得出她餓得渾身無力。
坐在花廳裡,他為她斟了杯熱茶,顧不得燙,水煙呼嚕嚕的一口飲盡,被綁在幽室中,他們一天只供她們一餐白飯和一杯水,挺不人道的,不過隨著他們的死,這一切也沒得追究了,或許這樣的結局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吧。感傷的抬眼,忽望見桌上一封信──淺藍色的牛皮紙信封,信封左上角印著一個淡紫色的心形貝殼。
水煙倏地一震。
李採風也發現到了這封信,他拿起來,水煙由他手上奪了過去,急著拆開,她看著呆住了。
“水煙,信裡為了什麼?”由她手上接過,他望著信,只有兩個斗大的字:
祝福
他疑惑的望著水煙。
“水煙。”她似乎明白這封信的來處。
她沉重的凝思了許久,緩緩的抬眼。
“我想不需要再問畢叔了。”
“水煙,這封信──不是唐代之物。”唐代的製紙技術還沒有如此高明,能印製出淡藍色的紙,紫色的貝殼浮雕花樣。
“嗯。”她點頭,“它是夢幻學園的專用信紙箴。”
他詫問:“你的意思是這封信來自二十世紀──夢幻學園?!”他忽笑道:“我想該是夢幻學園的哪位能人異士限時專送來的吧!”
水煙正色的道:“夢幻學園確實有許多能人異士,有人能穿越時空來到這裡的這並沒有什麼值得詫異的。”
一個人忽躍進他腦裡──他在二十世紀時曾遇過的那位滿頭白髮奇異的人,他那時說的話此時竟清楚的出現在他腦海中:“回去時帶走你該帶走的,你原就不屬於這裡,是時候了,也該回去了。”
那時他是否就是在暗示他什麼?他才想問她夢幻學園是否有這樣的人時,發現水煙正低首看著那封信的背面,他也側過首看著。
由於是起霧時在水畔發現你的,所以為你取名水煙,或許你已找到自己的出處,該回復原來的名字了。
“你說我原叫什麼名字?”水煙抬眼問。
他輕啄她一口:
“滌萱。”
水煙擰起眉:
“好拗口,我還是喜歡‘水煙’這個名字。”
“我也叫慣了這個名字。”他將她抱入懷中,侍女端來了菜餚,水煙掙開他的懷抱,很快又被他拉回懷中。
總管夢姬卻在此時慌忙求見。
“夢姬,什麼事?”
“魁首,雪夫人……服毒自盡了!”她慌張的道。
“賽雪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