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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她遭人行刺,身陷危難,心中的焦慮非言語可以形容。姬天珞這才覺察自己對那名為何緦羽的女子已不僅僅是欣賞、是讚歎,而是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的一顆心放在了她的身上。所以,他才會馬不停蹄地趕到孟州親自保護她的周全。只是卻沒有想到,自己不辭辛勞的跋涉看到的竟是眼前的一番景象。
變換了面容,神情舉止仍可尋得蹤跡,再加上身旁的護衛分明便是駱馬山莊的下屬,眼前這正與另一名男子深情相擁的女子,不問可知定是何緦羽無疑。那份濃情蜜意著實的礙眼,胸中騰起的滔天醋火燒灼著姬天珞的心。此時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分開眼前相擁的男女,是以他想也不想就射出了驚擾我們的那一箭。
通體黝黑的勁馬距我們幾步之遙戛然而止,兩隻前蹄高高掀過頭頂,叫人觸目驚心。穩住身形,姬天珞手握長弓,一端指向軒轅玉澈,怒問:“他是誰?”
真是想不到一股書卷氣的姬天珞竟然有著不輸於當朝武將的凜然身手。一直都只看到他精明強幹的一面,今日終於知道他的鐵血威名從何而來!我抬頭看向馬背之上的姬天珞,再一次問道:“你要幹什麼?”
面對盛氣凌人的姬天珞,軒轅玉澈顯得很鎮靜,上下打量一番,淡然笑道:“在下姓王,單名一個澈字。閣下便是赫赫有名的布衣北侯姬天珞吧!”
冷冷地看了軒轅玉澈一眼,對他的話仿若未覺,姬天珞重又將目光投注在我身上,“他是誰?”較之剛才的一問,更添了幾分森冷。
斜看身旁的軒轅玉澈,撥出胸中一口濁氣,我緩緩言道:“他……算是我的小叔吧!”
“小叔?”眼光在我與軒轅玉澈之間徘徊,姬天珞冷然譏諷:“恐怕二位的關係並非叔嫂這麼簡單吧!”
軒轅玉澈在一旁想要說些什麼,但餘光處看到因為被問及二人的關係而頓感疲累的我,暗歎一聲,終是不曾開口。
實在是厭倦了向別人解釋,因為就連我自己也分辨不清對軒轅玉澈的感覺是愛戀,是感激,是替代,還是愧疚。“這些,是緦羽的私事,與侯爺無關吧!”我無力地迴避。
“無關?”壓抑的怒火被看似漫不經心的回答重新點燃,姬天珞沉聲說道:“只要是牽扯到你何緦羽的事情都與本侯有關!”
“你待如何?”對於他的胡攪蠻纏,我也有了惱意。
冷哼一聲,姬天珞伏下身子,與我四目相對,“我說過,你何緦羽是我要娶的女人!既然是我要的,就決不允許他人的覬覦。任何人敢來染指,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最後的一個“死”字拖著長長的重音,話語間,森然的眼神掠過一旁的軒轅玉澈顯然是意有所指。
如此赤裸裸的威脅,終是觸動了皇家真龍的逆鱗。兩眼一眯,閃過一絲冷芒,軒轅玉澈翻弄手中的玉笛,淡淡地說道:“北侯剛才的一句話算說對了,如今在下與何姑娘之間確已不存在什麼叔嫂關係。就算王澈對何姑娘已然存有其他的想法又如何?北侯想取在下的性命,恐怕也得付出足夠的代價才行!”
肅風劃過,軒轅玉澈與姬天珞之間的氣氛冷凝了許多。看著爭鋒相對的二人,我感到十分不安。一個是權傾北部的布衣霸侯,一個是尊貴顯赫的皇朝王爺,如果因為我的緣故致使二者任何一方有了損傷,不僅會令得天屺皇朝產生巨大的動盪,也會給我招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此時,姬天珞已經策馬退後數步,從鞍頭的箭筒中抽出羽箭架於弓弦,正緩緩地對準軒轅玉澈。而我也相信,軒轅玉澈能夠到現在依舊鎮定自若,這周圍絕對不會沒有藏於暗處的兵衛。一觸即發的態勢下,我想也不想地衝到軒轅玉澈的身前,以身為盾。
“你要做什麼?”姬天珞又驚又怒。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快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