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六省,什麼蒙區大將軍,我定讓他過不了江南!”
“殺門的事情,也是你策劃的!?”鐵永文面色更寒,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血衣和尚已經失蹤十幾年了,怎麼可能會突然現身。那隻不過是我們動的一些小手腳,為的便是引出殺門的人,讓他們去報復沈家。”徐存孝嘿嘿冷笑,道:“十年前,沈家血屠三千里,殺門的人對沈家懷恨在心,早就想報仇了。只是,沒有血衣和尚,他們實力不足。我現在假造了血衣和尚出現的一些訊息,為的便是刺激這些人。只要能引出殺門七隱,西杭沈家和殺門這一戰必然很激烈,到時候,不管誰勝誰負,南六省便再也沒有能與我們抗衡的實力了!”
鐵永文面色大變,當年的事情他是最清楚了,他也最清楚殺門和西杭沈家的實力。這兩股實力若是碰撞在一起,必將死傷無數,甚至比十年前的殺戮還要殘忍啊!
“徐存孝,你太卑鄙了!”鐵永文咬牙切齒,道:“你知道,這將造成多少殺孽嗎?有多少人要喪命其中嗎?”
“鐵老,你太仁慈了!”徐存孝緩緩搖頭,道:“你我都是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你應該知道,人命到底有多不值錢。這個世界,你不站在巔峰,就始終是個螻蟻。赫連鐵華壓在頭上,逼得我們窩在西省二十多年,隨時都心驚膽戰,就怕赫連鐵華不守承諾,突然殺進西省取了我們的性命。這二十年,我們活得提心吊膽,也無時無刻不在積蓄實力,因為我們不想再過這種心驚膽戰的日子了,我們要把我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徐存孝說著,走到鐵永文面前,冷冷看著鐵永文,道:“鐵老,說實話,徐某很佩服你。在我認識的這麼多人裡,你是一條真的漢子,恩怨分明,是非分明。只可惜,我的計劃裡,你必須死。所以,對不起了!”
徐存孝把槍口對準鐵永文,旁邊高樹森匆忙掙扎著過來想擋在鐵永文面前,連聲嚷道:“要殺殺我,不要殺我師尊!”
鐵永文將高樹森推開,死死盯著徐存孝,沉聲道:“徐存孝,我鐵永文這輩子沒求過任何人。現在,我求你一件事!”
“說!”徐存孝很乾脆地回道。
“殺了我,放過我徒弟!”鐵永文沉聲道。
“師尊!”高樹森大叫一聲,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這個時候鐵永文還在想著救他,這讓他真的很感動。
徐存孝看了高樹森一眼,又看著鐵永文,道:“鐵老,咱們說了這麼多話,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嗎?”
鐵永文面色頓時變得鐵青,高樹森看了看鐵永文,往前掙扎了一下,咬牙道:“徐存孝,我也求你一件事!”
“你沒資格!”徐存孝冷聲說道。
高樹森大聲道:“我用這條命跟你求,一個很簡單的事!”
徐存孝微微皺眉,道:“你說,我聽著!”
高樹森深吸了一口氣,道:“要殺,先殺我。就算不能替師尊死,我也要先替師尊擋一顆子彈!”
這話讓一向威嚴的鐵永文也忍不住眼眶含淚,他轉過頭看著高樹森,高樹森表情堅決,道:“師尊,樹森欠您的,這輩子還不了,下輩子再給您當徒弟!”
“樹森,你沒欠我什麼!”鐵永文眼淚終於忍不住湧了出來,輕輕拍了拍高樹森的肩膀,道:“你是我最好的徒弟,只可惜,我沒能把你教好!”
“師尊,武功怎麼樣,對我來說不重要!”高樹森猛地一咬牙,轉頭看著徐存孝,怒道:“可以不可以?”
“你也是條漢子,我答應你!”徐存孝咬牙,調轉槍口對準高樹森。
槍口上帶著消聲器,槍聲很悶沉,並沒有傳出去多遠。短短時間裡,主廳裡響起兩聲槍響,緊接著便是啪嗒一聲,卻是槍落在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