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家床上睡著了。還真是心寬……
蕭士及從船艙裡面退出來。看著兩個親兵進去。將穆侯大公子抬出來,往客艙行去。
這位大公子似乎累得狠了,就這樣被人抬走了。都還在呼呼大睡。
蕭士及露出一絲微笑,進到自己艙裡,隨便洗了洗,也倒下睡著了。
一夜睡到天亮,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有些累得睜不開眼睛。
不過穆侯大公子倒是早早地醒了,笑嘻嘻地過來要見蕭士及。
蕭士及的親兵當然擋著他,不讓他進來。
穆侯大公子沒當回事,直接扯著嗓子喊起來,“柱國侯。我代我妹子看你來了……”
蕭士及慢慢地從榻上坐起來,甩了甩頭,冷冷地道:“在主將門前喧譁,該當何罪?!”
外面的親兵領命,拿塊破布將穆侯大公子的嘴堵上,然後將他綁在船首的桅杆上。
懸在桅杆上,一低頭,腳下就是深深的江水,穆侯大公子驚嚇之下尿了褲子……
“沒出息的東西……”兩個親兵很是不屑,忙站到上風口的地方。
蕭士及起身了,在裡面叫了一聲 。
親兵趕緊給他端了洗臉水過來,又送來早食。
蕭士及梳洗之後,慢慢吃了早食,才淡淡地道:“把他放下來吧。”
一個親兵出去解開繩子,將穆侯大公子放了下來。
穆侯大公子這才知道厲害,對那親兵諂媚地笑了笑,縮手縮腳跟著他進船艙裡去了。
蕭士及端坐在書案之後,看著他淡淡點頭,問道:“可是太子派你來的?”
穆侯大公子連忙搖頭,“不是!當然不是!”
蕭士及的臉色沉了下來。
兩個親兵見狀,忙退了出去,順手將船艙門帶上。
穆侯大公子這才定睛看了蕭士及一眼,發現他整個人顯得更加彪悍陰鬱,但是臉上也憔悴許多,眼裡都是紅血絲,想是累得……
穆侯大公子忙道:“是這樣的,我三妹很是想你,再加上我家又出了點兒事情,所以她囑我過來給你送封信,免得你惦記。”
蕭士及低下頭,看著自己面前的書本,聲音沙啞地道:“你們的家事,如何要讓我這個外人知曉?你還是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能待的。”
居然看都不想看,一口回絕了穆侯大公子的提議。
穆侯大公子一下子愣住了。他想過很多情況,就是沒有想過蕭士及會一口回絕這個狀況。——不會這麼絕情吧?
“柱國侯,是這樣的,我三妹現在真的很慘啊。你幾個月前在長安還跟她出雙入對,連你的夫人都退了一射之地,你不會現在不認賬了吧?”穆侯大公子有些急了,事情跟他想象得不一樣,這蕭士及,怎麼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了?這樣可不好……做人要講人品,嫖資和賭債都是不能賴的……剛想完,穆侯大公子就想扇自己兩個耳光,瞧他都亂七八糟想些啥?自己的妹妹,金尊玉貴一樣的人,怎能和那些婊子一樣相提並論呢?他真是該打……
穆侯大公子心裡七上八下地,不顧蕭士及的反對。還是把穆夜來的第一封信拿出來,放到蕭士及的案頭,委屈地道:“柱國侯,你不知道。自從你離開長安,我三妹就吃足苦頭。在諸氏醫館養了幾個月的傷,居然花了五萬兩銀子,把我們家的銀子掏得精光。”
蕭士及本來很是疲累,又一心在防治軍中剛剛流行起來的疫病上頭,只是礙著情面,心不在焉地聽穆侯大公子說著話。
見穆侯大公子把穆夜來的信放到他案頭,他也就拿起來瞧了瞧,看看有沒有杜恆霜的訊息。
一目十行看過去,見滿篇都是說著她自己的事情。又是嫡母為難。又是和姨娘吃不上飯。看得人心裡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