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又反口不承認這孩子是中望的遺腹子?!”呂家族長臉一板,陰狠地說道。
“我承不承認有差別嗎?”呂夫人站起來,指著門外道:“這裡是我呂家三房的大門,不是你呂家大房的門檻。你要奪我三房家產和爵位,咱們就公堂上見!”
“公堂見就公堂見!難道我還怕你不成?!”呂家族長也是經過周密準備的。雖然上公堂,是最壞的一種結果,但也不是沒有預計到的。
跟著呂家族長來的那些人拂袖而去,第二天,就正式一紙訴狀,告上大理寺。
先告呂夫人為奪爵位家產,謀殺親夫。再告呂夫人不許並嫡之妻秋娘進門,並且辣手迫害呂中望遺腹子,讓他們母子流離失所。三告呂家大郎陰奪幼弟爵位,品行敗壞,不堪為官,要求奪他爵位,授予呂中望並嫡之妻所出的幼子承繼,同時重罰呂大郎,明正典刑!
這紙訴狀一出,立即在長安城引起轟動,將呂家推上了風尖浪口。
這件事雖然跟呂二郎和蕭嫣然沒有關係,但是同為呂家人,特別是呂二郎自幼跟呂大郎兄弟親厚,感情甚篤,這時也為他跑前跑後的打點,並沒有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
杜恆霜和蕭士及也很心急,但是呂家族長這一次真的是有備而來,而且綢繆已久,那呂中望的親筆書函確實是威力無比,一時連宮裡都在談論這件事。
大理寺從來沒有審過這樣的案子,自然是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地怠慢,更不敢明目張膽地徇私枉法。一本大齊律例都快翻爛了,只望能找到一些合理的條文判例。
三個訴狀當中,第一個很快就被駁回了。
因為開棺驗屍的結果,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說明,呂中望是被害死的。當初仵作的證據也都還留著,這一關,呂夫人是很快就過了。
但是因為開棺驗屍,同時也順便進行了滴血認親,將秋娘兒子的血,滴在呂中望的骨殖之上,血液確能滲入進去,證實了那孩子是呂中望的遺腹子。
然後就是驗證呂中望的書函,是不是親筆所書。
這一步需要的時間長一些,因為還要派人去呂家祖家去取過來。
呂家族長不放心,親自帶著大理寺的衙差回祖家一趟。
在等候的期間,呂夫人來到柱國公府,向杜恆霜和蕭士及求救。
“柱國公,秦國夫人,讓你們擔驚受怕了。”呂夫人十分慚愧地給他們行大禮。
蕭嫣然剛嫁到呂家沒幾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呂夫人覺得自己實在是愧對杜恆霜和蕭士及。
杜恆霜卻忙扶起她,嗔道:“呂夫人您這是說什麼話?我們可是那種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的人嗎?既然結了親家,就不要見外了,有話就說,咱們一起想個法子,不好麼?”
呂夫人十分感激,點頭道:“我知道我沒有看錯人的。我向您保證,這件事,我有計較,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杜恆霜扶著呂夫人在一旁坐下,自己坐在她身邊。
蕭士及就皺著眉頭道:“那封書信如果驗證是真的,那倒是有些麻煩。”
呂夫人嘆口氣,道:“我跟中望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手,確實是我大意了。但是我自問對他沒有對不起的地方,他要這樣對待我們母子,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這一刻,呂夫人慶幸自己先下手為強。不然的話,等著他們母子的,是比現在還要悽慘百倍的結局……
“您是原配嫡妻,那秋娘是什麼玩意兒?居然哄得呂老爺做出這等事,實在是太下作了!”杜恆霜怒不可遏地道,又悄悄地問:“要不要我們派人去呂家祖家放把火,把那信燒了了事……”
蕭士及無語地看了杜恆霜一眼,輕輕咳嗽一聲,道:“如果放了火,對方就更理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