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妃看來,男人不偷腥,不是他有多忠貞,而是遇到的誘惑還不夠大的緣故。
聽了穆夜來的話,龍香葉更是感動,緊緊攥著她的手道:“多虧了你,真是多虧了你。你放心,我們蕭家一定不會負了你的。”說著,龍香葉看向杜恆霜,試探著問道:“霜兒,你看這件事…?”
太子妃笑道:“蕭老夫人,你是柱國侯的親孃,也是柱國侯夫人的婆母,你要做主將穆三小姐納進侯府,誰敢說二話不成?”
龍香葉被噎了一下,暗忖這太子妃為何這般要將穆夜來塞入柱國侯府做小妾,難道她也看不慣霜兒,想給她添堵不成?
想起自己的兒子,龍香葉又瑟縮了一下,訕訕地道:“太子妃殿下,話不能這麼說。我兒已經是柱國侯,納妾的事,得跟他商議之後再行。”
正說著話,蕭士及已經大步走了進來,對花廳裡的眾女眷團團一抱拳,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對太子妃道:“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要告辭離去,差微臣過來問問太子妃要不要一起走。”
太子都走了,太子妃當然不能不走,況且東宮裡面還有一個美人等著她去收拾呢。
太子妃只好站起來道:“既如此,本宮先告辭了。——各位慢用。”說著,帶著自己的宮女內侍揚長而去。
杜恆霜只是站起來,在門口虛送了一下,就回來招呼客人。
蕭士及遠遠打量了杜恆霜一眼,見她臉上神態正常,並無不高興的樣子,才放心回外院。
自始至終,他就沒有看穆夜來一眼。
穆夜來一見蕭士及,就挪不開眼睛。
杜恆霜看見穆夜來的神情,越發對蕭士及有氣,但還是耐著性子,繼續招待眾賓客。
大家一頓飯吃得暢快,盡歡而散。
穆夜來見把這件事抖了出來,杜恆霜還是不肯鬆口,不由悵然若失。
穆侯夫人卻覺得十分丟人,上了車,是一路罵著回穆侯府的。
宴席散了,杜恆霜坐在空空蕩蕩、杯盤狼藉的花廳裡,看著滿眼的珠圍翠繞出神。
因天太晚了,諸素素也沒有宵禁之後在街上行走的令牌,因此在蕭家借住一晚,明日再回去。
為了方便,諸素素去了杜恆雪住的百草堂借宿。
許言邦今日來柱國侯府赴宴,居然完全沒有看見杜恆雪,心裡著急,趁著大家三三兩兩圍坐敬酒的時候,他偷偷摸去了柱國侯府的內院。
二門上的人認得他是夫人和二小姐的孃家繼兄,以為是侯爺派他進來說話的,就二話不說,放他進了內院。
許言邦徑直找到杜恆雪住的百草堂。
可惜百草堂裡裡外外都有好些個丫鬟婆子守著,他根本就進不去。
許言邦也不想讓人發現了,令杜恆雪為難,因此也只是在外面的院牆根兒站了一會兒,才離開柱國侯府,回家去了。
諸素素過去的時候,正好跟許言邦擦身而過,十分驚訝。
來到杜恆雪的屋子,諸素素無意中說起來剛才好像看見了許言邦,杜恆雪忙推開窗欞,喚了在外面守候的小丫鬟問道:“今兒有沒有人來?”
那小丫鬟已經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在打盹,迷迷糊糊中聽見杜恆雪的話,只是下意識搖頭道:“沒有,沒有人來。”
杜恆雪納了一會兒悶,才將窗戶關上,對諸素素抱怨道:“許二哥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老是神神秘秘的。”
諸素素想了想,試探著問道:“你覺不覺得,你許二哥,對你很是特別?”
杜恆雪厥了厥嘴,道:“是很特別,他從小就喜歡欺負我,一直欺負到我嫁人之前。也許他是想通了,以後都不會欺負我了吧?”
諸素素聽得駭笑。這兩個人,性子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