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趙用極是不是在騙我,我感覺,他和老萬應該也不熟悉,我想問老萬的事情,他都知道?
趙用極不斷的朝前走,我也只能先跟上他。他對這裡的地形也比較熟悉,走過圍牆外那條不太長的小街,就到了外面的馬路。
凌晨的馬路顯得很空曠,我們倆剛走到馬路邊,不遠處就亮起了車燈,一輛車子無聲無息的開到跟前,趙用極帶我上車,車子就在古城的老城區繞來繞去,大概半個小時以後,車子停在了另一片很荒蕪的住宅區。
古城的老城正在進行大規模的拆遷改建,以前的老房子,現在都沒人居住了,趙用極帶著我,來到一個很偏僻的小院。
小院雖然老,但打掃的乾乾淨淨,推開屋門,能看到一張桌子,上面有幾個已經準備好的菜,還有一瓶酒。
“坐吧,你餓了,就隨意吃一點。”
趙用極開啟了酒瓶,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現在根本沒有吃東西的心思,今天的事情一波三折,讓我徹底暈頭轉向。
“別多想,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我們在這裡等,等到天亮的時候,該解決的事情,應該就解決了。”
“大爺,我現在就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心裡的疑問很多,但目前最關心的,肯定是七月。
“那個姑娘,你認識她,是不是?”
“認識,以前就認識,但……但我不確定是不是她……”
我把自己和詩藍之間認識的經過,和趙用極說了一下,趙用極默不作聲的聽,等聽完之後,他喝了口酒,說道:“你不用懷疑,這世上,不會有那麼相像的兩個人,這個姑娘,就是你說的詩藍。”
“她就是詩藍?但她跟詩藍的性格,作風,完全不一樣,大爺,我原來一直懷疑她是……她是贗品。”
“按你說的她走失的時間,她絕對不是贗品。上次在山裡遇見你們,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殺她?”
“為什麼?”
“就因為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她。”
趙用極一邊喝酒,一邊跟我說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可以說,完全脫離了我之前的想法,如果不是趙用極說,我根本就想不到。
我認為的敵人,恰恰是和我站在一條線上的,而我認為的合作者,卻恰恰是我的敵人。
趙退思在這個事件裡扮演的,是一個衛道者。
趙退思跟我講述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真的,關於贗品和石像的問題,他並沒有騙我。
而且,趙退思大半生都在尋找這件事的答案。
透明的石像,是最關鍵的線索和物品。
趙退思就是卡在透明的石像上,無法再進展下去。這件事,也就一直耽擱了下來。
等到我和瘸子參與進來之後,歪打誤撞的找到了透明石像,這件沉寂許久的往事,重新拉開了帷幕。
“大爺,我還是不太明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到底是怎麼樣的?”
(
“很早很早以前,有一群人,沒有開化,茹毛飲血,活的很難。”
趙用極跟我說這些的時候,用的都是平常的口語,但我能聽出來,他所說的,是人類還處在先民時期的年代。生產力極其低下,吃不飽穿不暖,無論大人小孩,都要承擔一部分的工作,才能勉強存活下來。
在那種環境下,人活著,就是為了填飽肚子,沒有別的任何奢求,如果偶爾再得一場病,哪怕是很普通的病症,因為缺乏藥物和先進的醫療理念,都可能導致死亡。
當時的人,過的很苦,也很累。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的話,這些人要一直生活在這種環境裡。
但意外真的發生了。
有一天,不知道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