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水潭的面積不算小,乾涸了之後,就只剩下最底部還積存著一點點水。
“是個水潭?”
“眼力不錯,那地方叫抱山潭。”七月繼續朝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的目的地快要到了。”
這一路走的非常疲憊,知道馬上要到目的地了,心裡猛然一陣輕鬆,我抖擻精神,跟上七月的步伐。
但是,心裡這陣輕鬆還沒過去,我又感覺被騙了似的。
“七月,你先等等。咱們到這兒來,不是為了救人嗎?”我指著遠處乾涸的水潭,說道:“你別告訴我,我朋友在那邊。”
“你非要問個水落石出嗎?或者說,你根本不信任我?”
“我不是不信任你,如果不信任你,也不可能跟著跑這麼遠,我只是感覺有點奇怪。”
“你不用感覺奇怪,我想告訴你的是,救你的朋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們現在做的,只是其中一環。”
“那你怎麼不早說?”我一聽就感覺頭暈,弄了半天,在北蕩山區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只是救人的其中一個環節。
“我從來沒有勉強你,非讓你一定要跟著來。”
七月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我現在不敢得罪她,嘀咕了兩句,匆匆跟了上去。
我們一前一後的靠近了山坳的入口,走到跟前時,看的更清楚,這個山坳被/乾涸的水潭佔去了一大半,這種水潭多半是三面山上的瀑布匯聚成的,水源一斷,瀑布消失,水潭也隨之乾枯。
站在抱山潭邊,可以想象的到,這裡原來是一片碧波,現在乾的只剩下潭心一汪渾濁的水泡。
我們在乾涸的潭邊呆了一會兒,七月順著水潭朝潭心走,我想多知道一些情況,所以馬上跟了過去。水潭已經幹了很久,潭心底部那一汪水,估計是下雨時候聚集的雨水,很渾濁,看不出有多深。七月蹲在這汪渾水旁邊看,看的很入神的樣子,我也跟著看,但是看了最少五分鐘,什麼都看不出來。
“你在看什麼?”
“我們回去等著,很多事我跟你解釋不清楚。”七月不顧我的好奇心,轉身又朝水潭上邊走。
我就不知道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七月了,從上次她發燒痊癒之後,就很少再跟我多說什麼。我們和平時一樣在抱山潭旁邊露宿休息,心裡很納悶,又沒有辦法,從半下午一直到天黑,七月始終不開口,抱膝坐在抱山潭旁邊,我也有點憋氣,乾脆閉嘴不說話。進入秦嶺,趕路趕的非常辛苦,體力其實已經隱約透支,天一黑,忍不住打盹,披著毯子漸漸入睡。
這一覺睡的很香,半夜感覺尿/急,懶洋洋的不想動彈,眼睛都不想睜,最後實在憋不住,才翻身爬起來,圓月當空,山坳裡很寂靜,但是當我爬起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身邊的七月不見了。
我扭頭開始找,山坳裡地勢平坦,一眼就能望到抱山潭的另一邊,七月的揹包還在原地,人卻無影無蹤。我頓時有種被遺棄的恐慌感,張口喊了兩聲,什麼回應都沒得到。
(
轟隆
就在我茫然無措的時候,一聲沉悶的響動從抱山潭下面傳了出來,那響動其實並不大,但好像是傳自地層下方的,整個山坳隨著響動顫/抖了一下,地面微微一震。我趕緊跑到潭邊,一眼望過去,潭心那裡有一束明顯的手電光。
“七月!是不是你!”
“下來!”潭心旁的手電光晃動了一下,我看到那就是七月的身影,她回頭對我招了招手:“快一點!”
我趕緊就朝水潭下面跑,一路猛衝般的跑到她身邊。跑下去的時候,我看見抱山潭潭心裂開了一條最少兩三米的裂縫,聚集的雨水順著裂縫嘩啦啦的流光了。
“這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