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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可是你忘了在幫會規矩中還有一種情況下幫主的話是無效的,這種情況就是全幫兄弟都決定拋棄他們幫主的時候。”他的臉上忽然出現一種詭異的譏嘲。“而現在,好象就是這種時候到了。一個幫主是應該死在武士刀下而不是槍下的,這也是幫會規矩,而我,卻是由各位幫中兄弟共同推舉出來與你對決之人。”他指了指一直沉默著如泥塑的菩薩的三合會各位堂主和香主。他們顯然早已經被三木英樹收服了。

加藤正的心忽然變得恍然的沉重,他忽然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今晚這個會議本就是個陷阱,而要對付的僅僅就是自己一人。三木英樹要踏著自己的屍體理直氣壯地爬上去,他甚至沒有給自己一個主動退讓的選擇機會。

他一定要自己死!

他也許並不是一定想要自己死的,因為他早已看出了自己的軟弱和無用,自己根本不能妨礙他,可是他要在倉促間名正言順地坐到他父親的位置,只能用自己副幫主這個名義來幫助他完成了,就像女人要用男人的尊嚴傷害來抬高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裡他不僅感到一種被欺騙的疲憊、被拋棄的無助和無可奈何的悲哀,他已經在後悔沒有聽大竹康郎的話了。

第九節

三木英樹已經不再理會沉思著彷彿呆了似的加藤正,他揮了揮手,一個面無表情的嘍羅捧著武士刀送了上來。

他先到了加藤正面前。

加藤正猛然驚醒般,他的眼光情不自禁地被吸引到兩把武士刀上。

沒有誰能說出武士刀和武士的密切關係,說出武士刀在武士心目中的崇高地位,就像少年和情人,就像兒子與母親,就像虔誠的信徒和佛,就像大海和雨水、雨水和萬物,所有的比喻都不能說出其中的萬一。

日本武士刀是舉世無雙的鋼刀。也許全世界的刀在工藝和鋼質上,都比不上一把武士刀。

造武士刀與使用武士刀在過去只限於技藝精湛的藝術家,他們乃闡揚日本文化四大基石——孔子嚴謹的道德、禪宗嚴格的自我修煉、神道的絕對純潔以及日本傳統優雅的美學——的人,研究所謂的刀法,就是研究生活的一種方式。雖然時至今日,高雅的劍道已被現代生活裡的科學所取代。

古時候,日本的打刀匠是最崇高的工匠,整個打煉的工作,是一項宗教儀式,虔誠地在聖殿舉行。打煉者每天用冷水淋浴淨身,只准天皇進入他的打煉場,打煉完成以前,他戒絕所有肉食、刺激性的飲料和性行為。

一把刀的冶煉,要話好幾個月:先仔細地將軟鋼及硬鋼緞接成一條鋼柱;將鋼柱折起,再焊接,然後再將它打煉成原來的形狀,並待其冷卻。這項艱難的工作,要重複二十遍,經過千錘百煉之後,終於製成一把純粹的鋼刀。

在一連串的鍛鍊與琢磨之後,制刀匠開始審查他的傑作,要是找到一點瑕疵,這把刀就要在別人看到之前,重新熔化、搗毀。因為傳統的日本刀匠,只打制一種刀:完美的刀。

經過無數的嘗試與錯誤,安鋼之流的工匠大師,於西元八五零年,使武士刀的製造趨於完美。儘管一八六八年,日本由封建進步為現代化,武士和武士刀均受到廢禁,而武士刀雖然有些細微的改變,但依舊不失去完美的水準。刀匠大師,最後被迫淪為一般的鐵匠,整天跟剪刀、菜刀為伍,從此就沒有人願意幹刀匠大師了。

然而即使一流工廠出品的刀,也比不上傳統手製的武士刀。一把真正的武士刀是完全由手煉製成的,必須有足夠成分的軟鋼,以保永不斷裂,亦須含充分的硬鐵,使刀身永不彎曲。一個成功大劍師,能夠一揮腰斬三人,或者剁下重機槍的槍管。他揮刀時快如閃電,常常在與他對決的槍手沒來得及扣板槍之前,就可以把對手的手吹成兩截。

所有關於武士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