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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機坐在前面,白朗寧和馬爾科坐在後座。

“我是監視你去了。”吉普賽人面無表情地繼續說:“我害怕你逃跑,因為,”他頓了頓:“你還一直欠著我四十八美元的債。”

“你小子還挺幽默!”白朗寧輕叫起來:“你難道不覺得你所做所為有些卑鄙無恥和下流嗎?”

吉普賽人卻已閉上了嘴彷彿連耳朵也同時閉上,小山律師也知趣地不惹白朗寧。司機把車開得飛快而平穩,顯然是經過挑選的。

“我這次反正是不準備回來了!”白朗寧仍然不依不饒地嚷著:“看你到哪兒去收你那見鬼的四十八美元。”

他今天的興致好像很好,或者也許是想用這種故作的輕鬆來轉移內心的緊張。

“哪裡,哪裡,沒什麼危險的,我們的接應步驟也安排得非常完善和周密,你一得手就沒事了。”小山轉過頭來露出放債人似的笑容保證。

“沒危險你去好了!”白朗寧正愁沒人答話,立刻堵過去:“你們的勾當以為我不知道?過河拆橋,上屋抽梯。‘你把我引到了井底下,割斷了繩索你就走啦’。”他居然隨口哼了一句民歌:“說不定我衝出來時根本沒有什麼接應,只有一排黑洞洞的槍口在等著我。”

小山律師臉上立刻露出一種謊話被揭穿似的尷尬笑容,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一定會有接應的。”吉普賽人忽然又說話了:“你一定能夠脫險。因為我祈求主在保佑著你。”吉普賽人就像在喝一杯過夜的白開水一樣平淡而緩慢地繼續說下去:“因為你以後一定要還我你欠我的債,你放心去吧,迎接你的不是死亡而是鮮花。”他的表情嚴肅而認真。

白朗寧認真地看了吉普賽人很久,喃喃道:“但願鮮花能送到我手中,而不是放在我的墳墓上。”

汽車賓士在寬闊而空敞的大街上,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迅速地刺向對手的心臟。

第七節

三木憲作。東京最大黑社會幫會三合會的幫主,全日本黑社會中權力最大的人,幫主中的幫主,聞名全亞洲的黑道大梟,此刻正和他的情婦——一個透過電視螢幕出現在全世界上億的男人夢中的女模特呆在床上。她像一條山谷,他則是山谷中狂虐的風暴,他是一隻在她河裡沐浴溫柔的獅子。

幾年的太平生活使他除了在女人身上發洩他那過剩的精力外幾乎無所事事,而他也總能從身下各種身份各種膚###人被征服的###中獲得一種士兵推毀防線般勝利的###和刺激,這一點也是他常引以為自傲的。

他旺盛過人的精力得益於他那年輕強壯的身體,他剛剛四十歲,也許在整個日本黑社會歷史上,能夠以三十三歲的年齡雄居幫主中的幫主,他還是第一位。這同樣是他感到驕傲的,他對這一點也從不想掩飾。

七年前他和另外兩個人聯合圍攻擊潰了當時東京黑社會最大的幫會岡山幫後,他就當仁不讓地搶過了岡山秀一那個位置,當上了幫主中的幫主。而且像小孩子似的忍不住到處炫耀。雖然當時有另外一個人完全有資格有勢力比他獲得這個位置,可是那個人卻不知什麼原因放棄了,反而把他送上了權力的顛峰。

他以年輕人的氣盛和驕橫,肆無忌憚地坐上了這個位子,而且這幾年來也一直安穩牢固如磐石,他甚至有些暗中嘲笑當年放棄這個位子的那個人,嘲笑他的顧慮、懦弱、保守和老邁。雖然這並不能改變隱藏在他心中從未減弱過,甚至連他自己也不很清楚的對那個人的敬畏。

他拍了拍膩在他懷中那個溫軟肉體雖不###卻緊翹的臀部:“寶貝,我得走了。”

三十分鐘後他將與在他那個圈子中唯一能威脅到他地位,而且現在正成為明顯對手的東京第二大幫會大竹幫的幫主大竹英雄會面。

第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