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覺連四肢關節都痛得發燙起來。他忍不住要去揉搓,卻摸到自己滾燙的面板,過了一會兒才感覺許是發熱了。然而他這邊還未曾想完,內院就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聲音被人扼殺在了一半。明明極其恐懼的聲音仰至高點卻陡然消失。身邊侍衛都還沒有反應之時,衛十二已經從所在之處消失,瞬間翻牆竄入了內院。內院教眾竟都比不過他流星般的速度,那聲音自起到揚,自揚到無,不過電光火石的一瞬,衛十二竟然已經在第二瞬時飛身而至。
寢室的大門緊閉,他顧不得許多,一掌劈開便衝了進去。
芮銘正坐在臥榻之上,左手扶膝,右手張開。
藍衣少年脖子以奇怪的姿勢置於身體之上,身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衛十二上前,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
已死。
“你進來做什麼?”芮銘開口問他。
衛十二仰望端坐毫無表情的芮銘,正看盡他烏黑的眼珠子裡,渾身一顫,跪地道:“屬下聽見院內有慘叫聲,擔心主人安慰,故而冒犯進入。”
芮銘倒沒有怒意,只衝著那屍體輕點了一下頭:“他太聒噪……”
衛十二的心,再忍不住膽寒起來。
只因聒噪,便輕易取了一人性命,這還是當年那個厭煩江湖事務、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多動一下的芮銘嗎?
“屬下這就收拾妥當。”衛十二垂首道,遂要去抱那屍體。
“放著吧,內院的僕役會收拾的。”芮銘道,“你過來。”
“是。”衛十二起身,繞過藍衣少年的屍體,走至芮銘面前,“主人。”
“再過來些。”芮銘道。
衛十二又行了兩步。
“再近。”
衛十二已經從芮銘的聲音裡聽出了許多不耐。他只得再行一步,此時已置芮銘面前,低垂的頭就在芮銘肩膀上,低頭就能靠上去……
聞到那熟悉的氣息,衛十二才突然知道自己如何思念這個人。他才恍惚知道芮銘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在放他自由,又用了多大的心思在挽留他。
從他自毀芮家堡脫他暗衛身份,從他借趕赴武林大會之名尋他親人,從他喬裝侍人一路耍寶討他花心……竟然過去了如此長的時間。又彷彿時間眨眼匆匆。
眼皮底下的肩膀,巍然不動,筆挺的彷彿磐石。
身後有人進屋,一聲不響的收拾著,接著又撤走了。衛十二知道,藍衣少年的屍體已被移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如此曖昧貼近的主僕。
芮銘突然伸手一扯,便一股猛力拉著衛十二拋上了床。十二還在一片怔忡中,芮銘已經壓在他的身上。
“主、主人?”衛十二臉色已變。
芮銘的眼神,身為男人的十二同樣看得懂。
“你最好不要說話。”芮銘揚指勾著衛十二的扣繩,一顆一顆解開,緩緩地鬆開腰帶,他嘴角抿著一絲沒有溫度的笑,“我今日似乎倒沒什麼耐心。你若是發聲,興許也只能讓你和那什麼藍兒一樣,站著進來,躺著出去了……”
衛十二本因發熱而粉紅的臉色如數褪盡。
便是芮銘絲毫不曾做過潤滑拓張,直接搗入他的身體,讓他痛不欲生之時,衛十二也不曾發出過一聲慘叫亦或者呻吟。
身上再痛,又怎比得心裡的痛?
衛十二身痛。
芮銘豈非心痛?
他要救芮銘,一定要救!
芮銘在他身上一逞□之時,衛十二眼神清明,瞧著芮銘目不轉睛。
薰香濃厚,已有些嗆鼻。
衛十二挪開芮銘的手,悄悄下了床,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拎著外套,安靜的退了出去。
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