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滄都的南疆蠻夷只有很少一部分，久居天曌國，其實已經不蠻了，但服飾上還是保留了自己一族的特點，以繁雜的銀飾和繡花衣物為代表，遠遠聽到&ldo;丁丁咚咚&rdo;的細碎銀飾的響聲，便知道有南疆人走過來了。

初到滄都的幾天，我每天都拉著小紅和蔚彤楓上街閒逛，一則熟悉環境，二則瞭解這裡的風俗習慣，三則挑選合適的店面兒。蔚家大哥送我們平安抵達，也不說要走，陪著我們瞎逛，我幾次想問他，又覺得好像把人利用完了就甩開似的，心裡有些慚愧，這事兒便拖下來了。

‐‐2006、10、8

正文 第61章 求租

我看中了一間店面。在最繁華的東門大街與北門大街的交匯處，有間鎖起來的店面，門上貼著張紅紙，寫著待租等字樣，我看那紙上的日期，已經貼了好些天了，為何這樣好的一間店面，竟然沒有人租下來？

問了問左鄰右舍的店鋪老闆，皆一臉不以為然，嗤道：&ldo;那家鋪子是城郊的老福頭的祖產，那老傢伙最愛戲弄人，之前不知多少人去租鋪子，撞一鼻子灰回來，跺腳發誓寧死也不租這家鋪子，讓它發黴爛掉。&rdo;

咦？還有這回事？為何好好的鋪子不租，偏要為難人？我詫異地道：&ldo;他怎麼戲弄人了？&rdo;

&ldo;那老傢伙整天就喜歡搞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要不是他祖上有些產業，像他那樣整日裡無所事事的傢伙，早就餓死在大街上了。&rdo;左右鄰一談起這店鋪的業主，便大搖其頭。我反倒來了興趣，這種被大多數人視為異類的怪人，一定很有意思，再加上我對這間鋪子的位置滿意得很，這個人，我倒要去見一見了。

打聽到老福頭的住所，我帶著小紅，和蔚家大哥一起去老福頭家。這個傳說中的怪老頭住在城郊，據說無親無故，家裡只得一個僮子和一個做粗活的老媽子侍候。我們僱了轎子，出了城，又走了老遠，才到了一個大宅院。轎夫告訴我們，這就是老福頭的居所，我讓轎夫在門口等著，徑直上去敲門。

半晌，有個十歲左右的清秀小僮來應門，上上下下把我們打量了一遍，才清脆地道：&ldo;找誰？&rdo;

我堆出笑容：&ldo;小哥兒，我們是想來租府上在滄都城中那間店鋪的，能否代我們向你家主人通傳一聲。&rdo;

&ldo;租鋪子？&rdo;小僮似笑非笑地看了我們一眼，&ldo;你知道我家老爺的規矩嗎？&rdo;

&ldo;請小哥明示。&rdo;我微微笑道，果然，這家主人麻煩，小鬼也難纏。

&ldo;我家老爺不缺租鋪子那點錢，要是你能回答上我家老爺的幾個問題，我家老爺一定會租給你。&rdo;小僮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來之前已經有很多人在那老福頭那裡吃癟了。

&ldo;這問題，是小哥來提，還是你家老爺自己提？&rdo;我笑了笑，心中對這老福頭的問題也有些好奇起來。

小僮見我一臉笑容，也不好再說幸災樂禍的話，脆聲道：&ldo;你先答我一個問題。&rdo;

&ldo;小哥請講。&rdo;我笑道。

&ldo;你先答我，我們站著的這地，是圓的，還是方的？&rdo;小僮眼裡閃過一絲捉狹。

我怔了怔，這是什麼意思？地球是圓的，這個地球人都知道，不過，這樣的話能在這個時空這個朝代說嗎？那小僮見我怔住，唇角浮出洋洋得意的笑容：&ldo;答不出麼？答不出就請回吧。&rdo;一邊說，一邊準備關門。

&ldo;等等。&rdo;我喚住他，不管了，就實話實說，&ldo;這地不是圓的也不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