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來了……&rdo;蔚彤楓臉上浮出一個虛弱的笑容，&ldo;我剛剛……，在夢裡還……，看到你呢……&rdo;

&ldo;大哥……&rdo;我泣不成聲。我從沒見過他這樣子，這個男人從我初識他那天起，就是一副蠻勁，彷彿從來不會有病痛，我從來沒想過他會像今天這樣子，連手都舉不起，連說一句話也要費好大的力氣。

&ldo;我看到，我們小時候……，那時候你那麼小，像一個瓷娃娃……&rdo;蔚彤楓的眼神蒙上一層迷濛的霧色，&ldo;我們一起抓蝴蝶……，你拿著我抓給你的蝴蝶，笑得好開心，你說……&rdo;

他彷彿提不起氣，劇烈地咳起來，震得胸前的血一股股地從紗布底下冒出來。我哭道：&ldo;大哥，別說了，你歇一會兒……&rdo;

&ldo;傻丫頭，別哭，大哥沒事……&rdo;他望著我笑，粗糙的拇指溫柔地刮掉我臉上的淚，我按著他的手，哽咽聲噎在喉嚨裡。蔚彤楓微弱的聲音喃喃低語：&ldo;你說……，大哥最疼小雪，小雪要永遠和大哥在一起……&rdo;

&ldo;大哥……&rdo;我什麼話也說不出，知道他的神智陷在他與蔚藍雪小時候的記憶裡，可是他此刻這個樣子，我再也不忍心說出我不是蔚藍雪這樣的話。蔚彤楓突然抽了口氣，眼睛驀地睜大，全身痙攣，手突然變得僵直，嘴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淚如雨下：&ldo;大哥，大哥你別嚇我……&rdo;

&ldo;小雪……&rdo;他死死地瞪著我，眼裡燃燒著熱切的期待，重重地喘息道，&ldo;你是不是……，我的小雪……&rdo;

他的手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捏著我生生地痛。我的眼前閃過和他相識的一幕幕畫面，他一次次扮成黑衣人救我，他一路護送我到滄都，他對我時時刻刻的維護和關愛，我抵死不承認我是蔚藍雪，他也從不強迫我。淚如珠子般滾出眼眶，我用力點頭，哽咽道：&ldo;是，我是小雪，我是大哥最疼的小雪，大哥，你不要離開我，小雪要永遠和大哥在一起……&rdo;

他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眼神漸漸變得溫柔起來，輕喃道：&ldo;小雪……，我終於……，找到你了……&rdo;

淚模糊了我的視線，他的手在我的手中漸漸無力，緩緩地滑落到床上，我用力揉了揉眼睛，抬眼看到他臉色慘白，唇角卻帶著一絲欣慰和滿足的笑意，眼瞼，緩緩地垂下來。

&ldo;大哥……&rdo;我哭叫著撲上去，抱著他的頭，&ldo;大哥，你別走，你別走，大哥……&rdo;

&ldo;小雪……，我今天……，很開心……&rdo;他的聲音一點點地低沉下去，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