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能讓您這麼記掛,還是說……”
“是喙嘴獸災。”
巫馬坦率地承認。
他看向兒子那即便是在昏暗的帳篷內也泛著微光的眼睛,這敏銳的感知和裡面的清明……哪裡像是個瘋癲症病人。
然而,
這位族長父親,非但沒有感到欣喜,臉色反而越發冰冷,不似一開始的慈愛。
“我有感覺,父親。”姬海繼續說著,“這一次的喙嘴獸災不同尋常,我都能夠感覺到草原地鼠的躁動……”
“這和你沒有關係。”
巫馬強硬地打斷了他:“我們已經請了無面,士兵們也做好了準備,這次的喙嘴獸災我們有信心度過,我只是有些忙,忙到有些疲倦。”
“都這個時候了!”聽到無面的名字,青年怒道,“為什麼不讓我出去幫助我們的部族,而要去相信一個外人,難道是我的能力……”
“你的能力又長進了,這很好——但有時候我寧願你沒有這份能力,這樣你就不會去做出那樣的蠢事。”巫馬看著憤怒的兒子,眼神如鐵,“就不會和那些血色叛亂的餘孽混在一起。”
“你說是嗎?”
“‘白眉’。”
“我想不明白,你是白眉氏族的世子,未來有可能繼承整個閃地草原的人,為什麼要去摻和那些農夫和市民的事情,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裡,
姬海頓時安靜了下來。
但他的父親巫馬,卻是越說越急,越說越怒:
“你知不知道,我們白眉氏族之所以能像今天這麼強盛,一半是靠我們佔據了閃地最肥沃的四季草場,另一大半就是商人行會的駐地與支援……當初我就不該送你去聯合城,不,我送你去聯合城是為了讓你多去結交那些貴族豪紳,而不是讓你去接觸那些叛匪!”
“甚至,還把自己弄到了通緝榜上。”
“哪怕不提商人行會,像聯合城這樣的龐然大物,又是你這點三腳貓的本事能招惹得起的嗎?”
“如果不是我多方運作,找了一個替罪羊,你現在連腦袋都沒有了——還想拋頭露面,是嫌自己還有我們整個部族活得太久嗎!”
一連串的發問。
震得帳篷的蒙面都有些發顫。
門外的兩個士兵若有所察地向後看去,但他們什麼也聽不見。
說完,巫馬深吸一口。
看向兒子。
只是對方的額髮垂下,讓巫馬沒有看清姬海的眼神,但他莫名就覺得不舒服。
“算了……這些話我也不是第一次同你說。”
巫馬壓下心頭的無名火,轉身就走。
“總而言之,部族裡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現在只有瘋子這個身份能救你的命……”
“我只希望你活著就好。”
族長離開之後。
良久。
這件孤僻的小帳篷才爆發出一陣金屬猛烈的撞擊聲和摩擦聲。
以及壓在喉嚨深處的,那如同受傷野獸一般的嘶吼。
然而,帳篷外的兩個聾啞士兵。
皆是彷彿一點都沒有察覺。
依舊死死把關著通往此處的來路。
……
……
“這裡,這裡,還有那裡!”沃曼興奮地喊著,“牆頭再給我加高七寸!”
這個工蜂近乎手舞足蹈。
他太興奮了。
對他而言,修牆本就是最值得興奮的事情,如果說有什麼能超越它的話……
那就是五倍速的修牆!
爽度直接翻了好幾倍。
在沃曼的指揮下,工程部的各位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