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開槍?”夙用槍指過去,吐了口血水,冷喝。
尹正滿不在乎地聳聳肩:“你開吧,想對誰開槍都行,死不了人。非常不好意思地告訴你,我一向主張小孩子不能玩槍,所以裡面的子|彈被我換成麻醉彈了。”
夙和司徒空同時愣了下,這個轉折,實在是誰也沒料到的。整齣戲,原來全部都由尹正所編導,如果司徒空在房間裡開了槍,夙也不過是睡上一覺而已。
“麻醉彈也是一樣的。”夙忽然將懷裡的司徒空撒手放開,司徒空的小身板撞上旁邊的金屬欄杆,肩部骨骼錯位,像吃了記悶棍似的,讓他頓時臉色慘白。
他故意這樣丟擲司徒空,是為了分散尹正的注意力,就在這一瞬間,他朝尹正撲了過去。
鞭子是長距離攻擊武器,一旦在近距離內就發揮不了作用。尹正雖然反應敏捷,及時揮了下鞭子,不過夙的反應比他預料的快並且狠,他徒手去抓住了橫空飛來的鞭子,纏在臂膀上,把尹正連人帶鞭一起拖拽過去。
兩個人纏抱著一同滾落在地板上,並且翻滾出數十米。
當夙正想對尹正開槍時,被尹正一擊膝蓋的踢擊,槍脫手飛了出去。剩下的,就是兩個人純粹的肉搏上的技巧和體能。如果這是在身體狀況對等的情況下,尹正沒有絲毫勝算,儘管他在特種兵訓練營待過很長時間,在那裡所相匹敵,但即使是毫髮無傷的他面對滿身浴血的夙的一擊扭臂過肩摔,就差點缺氧昏厥過去。
夙這傢伙陷入戰鬥狀態是,根本就是個瘋子!
司徒空扶著欄杆慢慢地站穩,在他身後堵得水洩不通的大隊人馬像是看傻眼了似的,只有警報聲還在孤獨地震耳欲聾。
新的身軀這還是第一次受到重創,疼痛的感覺比他預料的強烈,也不知是不是孩童未發育的關係,又或者是這個身體沒有經過格鬥訓練,身體的韌度和耐擊打力都不夠理想,沒有肌肉作為緩衝,骨骼直接受到衝擊,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
他額頭上冒起了蒸蒸熱汗,鎮定地看著不遠處扭打得難解難分的兩人,這種情況下,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就在這時候,他聽見尹正一聲憤怒的咆哮:“他|媽|的,你以為老子真的制服不了你麼!!”
就像忽然覺醒的猛獸,尹正以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翻身佔據了上位,把夙的臂膀扭到背後,然後用整個身體去坐在夙的背脊上,把他死死按壓在地面上!那股狠勁,就好像他徹底被激怒以後,打算坐斷對方的脊椎似的。
並且這還不算,他用軍靴去踢了夙的腦袋,毫不留情地使用暴力讓夙在他身下昏了過去!
人昏過去了,也就算是徹底安靜了,這場戰鬥大概持續了半分鐘,尹正臉上掛了彩,左邊的膀子嚴重骨折,算得上是慘烈。
不過他還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得意洋洋地從夙身上爬起來,像是還不解氣地一腳踩在夙的背上,拾起軍帽抖了抖,往腦袋上瀟灑地一扣。
“媽的,爺我最討厭別人打我的臉,你這叫沒職業素養!以後我死也不會再找你當對手,切!”尹正兩手叉腰,大大地喘了口氣,回頭,“喂!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我養你們是讓你們衝鋒陷陣,不是嫖|娼看戲的!還不快把這傢伙綁成|人棍關起來!誰再看戲,我抽他二十大鞭!!”
尹正火氣正旺,吼起來猶如猛虎雄獅,那股子驚人的氣概足以震塌五嶽。
他故意抖著眉頭,鄙視地看著司徒空扶著肩膀,有點悽慘地走向他。
“怎麼樣,服不服?有時候強|硬的辦法,比你說上一百句都慣用。”歪了歪脖子,他又意味深長地笑了,“又是左邊?我看你這傢伙大概真是前世欠了他什麼,註定今生今世要遭罪!”
司徒空不解:“什麼意思?”
“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