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殷家的人,他們在龍凰城和輝夜城都有勢力,和司徒家族有結盟關係,除了諾亞港都的公主嫁給了司徒空以外,兩家的遠親曾經還有過聯姻。”
“哦?”連相柳擱下了筆,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據說,有個遠親在國外留學,這兩天剛剛回國,很有可能他是輝夜城主的下一任繼承人。”
“遠親?”連相柳皺了下眉頭。
林安道:“司徒家族本家一脈單傳,司徒空死後,那些親戚就開始蠢蠢欲動,準備搶奪本家的權位。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人突然回國,很明顯是衝著城主之位來的。”
“老狐狸是想用他封住宗家篡權吧。”連相柳摸索著,沉思了一會,“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司徒宮。”林安回答。
連相柳沉默了片刻之後,盯著報紙上司徒空海葬的新聞大標題,冷冷地彎了下嘴角:“林安,你去一趟輝夜城,找那邊最大的地下賭|場老闆,我需要一筆鉅額,存入這個叫司徒宮的人的賬戶。”
“遵命。”
“你離開後,這裡可能會出事,這兩天我會盡量小心,你辦完事,立刻回來。”
“明白!”
連相柳沐浴在暖光中,但那些光芒永遠無法趕走他臉上的陰冷。
芙利亞·格蕾向他報告說,湘河水利堤壩塌方是有人故意搗鬼,他不用猜就知道,一定和司徒家族有關,這個家族是擺明了和他扛上了,司徒靜王表面上不動聲色,背地裡也應該悄悄動了不少手腳。
現在,搬來個司徒宮,擺明了是司徒靜王對付家族勢力的炮灰,至於會不會和連風吸毒以及堤壩塌方兩件事有關,他需要慢慢觀察。
坐隱待避只會捱打,他即使以身犯險,也要陪司徒家族玩到底!
【082】
JESEN回到司徒家本宅,那還是前一天晚上的事,因為總統的命令是24小時貼身保護,夙的“休息室”被安排在了大小姐臥室外的走廊上,說白了,就是卷著外套靠牆直接坐地上睡。
他對於整棟宅子都充滿了陌生感,甚至有些像小鹿戰戰兢兢的,踩在華貴的地攤上,自己就好像是骯髒的流浪孩子,不能和身周的氣息溶合。
他心裡想著,這就是司徒空長大的屋子。
大概是太累的關係,他這一晚睡得特別沉。大宅子裡有中央溫控,即使是走廊,在寒冬也依然溫暖如春。女僕見到漂亮的小夥子就很容易母性大發,本來是想給他找床被子的,但是礙於他身周死亡般的氣息都不敢靠近,遠遠地不去打擾這少年睡在大小姐門口,也都很有默契地繞道而行,儘量不吵到他做夢。
他們都認為,如果這孩子連夢都被剝奪的話,實在太可憐了。
然後,天剛亮了一點,JESEN就從房間裡衝出來,一把將夙拽了起來:“去!刷牙洗臉換衣服去!”
夙還在雲裡霧裡的時候,JESEN就已經揪著他的胳臂,蠻橫地一路衝下樓,然後把他往管家懷裡一塞:“好好整頓整頓他,我不希望他給我丟臉!”
夙撞在管家結實的胸膛上,朦朦朧朧醒了一點,眨著眼睛冷冷地看向JESEN:“急著出門?”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JESEN兩手叉腰,刁蠻任性溢於言表。
夙漠然地又眨了眨眼:“什麼日子?”
JESEN眼睛一瞪,頓時就怒了,甩手便是一耳光打在夙冷冰冰的臉頰上:“我哥葬禮的日子,你都記不住嗎!”
葬禮……夙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也不在乎像被燙傷了似的臉頰是不是已經浮現出五指紅印了。他只是心裡淡淡地想,葬禮啊,那個人的……葬禮……
“我明白了。”
其實,不是他沒記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