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河東獅吼,震耳欲聾,揪起司徒空的衣領,想發洩又缺乏底氣,只因司徒空衝他微笑的那副心滿意足樣,幾乎讓他不能相信這種表情會出現在這個傢伙臉上。
司徒空曾說他不懂感情,曾說他不會付出感情,曾說他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也就沒有真正能被他看入眼的東西。
比起那樣一個精密如儀器的政客,眼前的青年才更真實溫情。
半響之後明負氣地鬆開手,又開始來回打轉:“唉!完了!徹底完了!你這隻死狐狸真的瘋了,瘋了!這個世界都瘋了!”
司徒空不理會他,無奈嘆了口氣,望著窗外的夜色,舒心地微笑著,露出一絲狐狸的奸詐:“要不要訂個大點的尺寸,戴在下面呢?”
'“爸爸,空兒今天的決定,是希望爸爸明白,七戒對空兒來說非任何事物能取代,無論爸爸如何逼迫,空兒也不會放棄他。今天,空兒就在爸爸面前坦白了,懇請爸爸不要一再食言,讓空兒對您的最後一點親情都蕩然無存。”'
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賭|博,而這次手中的籌碼確實不夠掌控全域性,但是人生難得豁出去一次,亮出最後的底牌,真心誠意向父親表明,這是最後的底線,他希望父親這次真的能放過他和七戒,讓他們自由。
第四十一章 陰謀論
世上總有那麼一個人,讓你想放棄所有,只要和他在一起過日子就已足夠。
【173】
皇未寂料事如神,連相柳有他的暗中協助,順順利利接手輝夜城內閣,總統的干擾勢力都成了炮灰,不過皇未寂也說了,那個首座上的男人壓根就沒有認真。
司徒空上位以來不過半年,內閣中卻已有不少親信,自他宣佈退位以來,有不少官員提交辭呈,新主上位前人事必定大大換血,然而自動請纓調職或辭職的卻少見得很,那些人的理由都是不願追隨司徒空以外的人,這點頗為讓司徒空意外,乾脆就還了人情替他們安排了較為妥善的調職崗位。
搬出內閣院之前,與司徒空接觸最多的反而是皇乙軒。這個安安靜靜,清清冷冷的人到是個十分不錯的交談物件,知識淵博,興趣廣泛,又和他同樣是機械工程學畢業,對事物的價值觀平心靜氣聊了以後發現竟也有幾分相似,能投緣的話題不少,還能一起品茶,下圍棋。
司徒空不管皇乙軒怎麼看他,他到是頗有些欣賞這個人了。
26日這天,出了件奇怪的事。
響午的時候,風和日麗,氣溫略有些悶熱。司徒空拒絕了官員的宴請,陪同皇乙軒共進午餐,之後兩人到和室裡下棋,司徒空興致勃勃地泡了鐵觀音。
“你怎麼突然喜歡鐵觀音了?”皇乙軒隨口問了句,司徒空尷尬:“呃……鐵觀音是烏龍茶的極品,古有云‘未嘗甘露味,先聞聖妙香’,鑑別上等的鐵觀音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我一向喜歡此類精深有內涵的東西。”
也就是說,你的品味獨到特別,見識高深,眼光挑剔嗎?這個人還真是喜歡冠冕堂皇的理由……皇乙軒暗暗想到,既而坦白地感嘆:“七戒也是個需要細細去讀的人。”
說完以後,提杯品茶,端方大雅。隔著棋盤對面的司徒空淡淡微笑,神情難得的淳樸溫和:“當然,我看中的人,自然是上上極品。”
自負卻並非驕傲自大,皇乙軒也是最近才慢慢了解到司徒空不一樣的地方。如今能夠這樣直言不諱,坦誠相待,他覺得這也算是來之不易的關係了。
兩人錯落地在棋盤上落子,司徒空即興地提起:“我看,烏鴉對你只是憧憬與嚮往吧?”
皇乙軒呆了一下,清冷的目光拂過淡淡的欣慰:“也許還有憐憫,如果是以前的我,他應該不會喜歡。”
“呵呵,”司徒空清朗地笑了兩聲,邊收了皇乙軒的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