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羅地網,他插翅難飛。嗯,交代得很清楚。
鴉非常認真非常聚精會神地聽著男人的囑咐,對方低頭看著他,忽然眉頭一蹙:“明白了嗎?”
就像被上級長官訓話了,他連忙點頭:“瞭解!”
連相柳嘆了口氣,終於走出了房間,四周的空氣都因為他的離開而頓時變得清新了許多。
鴉也默默鬆了口氣,視線沿著軟管往上,茫然地看著藥水瓶,在滴液緩慢的節奏下,沉沉地墜入夢鄉。
他確實是很累,很累了……
晚上,連相柳來到診所已經很晚了,那時候放在診所大門口的立鐘敲響了十下,渾厚洪亮的鐘聲就和連相柳踏進房間的腳步一樣。
林安依舊站姿筆挺地守在病房門口,和主子一樣拘謹嚴肅,渾身都是硬梆梆的,帶著令人敬而遠之的肅殺氣息。
然而,他的眼眶已經很紅很紅,血絲布滿了瞳孔周圍,紅腫的眼睛帶著一股血氣,看起來只是靠毅力支撐著。
連相柳到門口,停了停:“他怎麼樣?”
“沒有異常。晚上吃了肉鬆粥和少量豆製品,食物我都親自嘗過,沒有問題。現在應該睡著。”林安保持精神地回答。
連相柳已經許久沒朝他看過了,這時候才往他臉上瞥了瞥:“你去休息吧。”
“是。”林安欠身以後,利落地離開。
比起別人,連相柳鍾愛這個青年是因為他永遠都會像接受指令行動的機器人一樣,不需要任何解釋,也不會背叛他。連相柳看著青年的背影,開門走進房間。
病房裡的燈光是溫暖的,這是連相柳特地吩咐手下把所有光照設施調換成適合病人休息的品種,氣氛安逸寧靜,有著起居室一般的舒適感,無論是光線還是溫度,都恰到好處。
連相柳關門的一刻,已經把視線投向了病床,同時步子飛快地走了過去,但腳步聲卻很輕柔。
他很快發現床上的人躺得很不安分,翻來覆去,甚至把被子踢下床,在床上扭動著,安靜的氣氛中瀰漫著一股令人遐想的氣息。
他到了床邊,看著少年扯開衣領,眉頭皺了起來。
床上的人兒臉色緋紅,宛如剛剛出浴後,渾身冒著熱氣,敞開的衣襟下露著大片佈滿細密汗珠的胸膛,還有部分纏裹了繃帶的小腹,輕輕顫慄的樣子讓人很想看得更透徹。看起來就覺得極為柔韌的腰肢忽左忽右地搖擺著,帶動著修長纖細的腿,腳跟揉搓著床單,不停交疊又分開,弄得床面也輕微呻吟著。
忽然之間,被繃帶束縛著的左手劇烈翻動,右手猛地抓住了連相柳的手臂,那力道突如其來,一下子就把連相柳拽到床上。
連相柳被迫坐了下來,抓住他臂膀的手迅速地順著他的肩頭滑上了脖子,指力施加在頸椎上,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每一根手指的細巧,以及不算粗魯,但也不溫柔的撫摸。鴉的上身也隨著這一刻猛地挺了起來,或許是傷勢的關係,讓他往連相柳肩頭蹭了兩下後,很快又倒了下去,微微開合顫抖的唇間逸出輕輕的喘息,與起伏的胸膛保持著一致的節奏,同時臉蛋還不停地往枕邊蹭著,那樣子……
說有多媚就有多媚,說有多邪就有多邪。亦如他胸膛上的蓮,純潔得讓人充滿了汙染它的欲|望。
身價60億美元,世人眼中的“魅影之子”,在舞臺上冰封了雙眼,就像一具不可觸碰的冰雕美人,妖嬈、詭魅、豔色迷人,不可抵擋的誘惑力從每一寸肌膚散發出來,吸引人們的目光無法離開,讓所有人跟著他的節奏呼吸,跟著他的舞蹈瘋狂淪陷,卻永遠都在遙遠的地方,只能看,卻碰不到。
而眼前,這副嬌弱呻吟的樣子,扭動著脖子不斷改變下顎到鎖骨的性感線條,卸去了一切的防備,虛弱卻又激烈地呼吸著,吞吐著令人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