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的目光一凜,而皇未寂明明背對著,卻似乎能掌握他們的一舉一動,輕輕笑道:“你想問他父親是什麼人嗎?”頓了頓,皇未寂故意等了一會,才沉聲說下去,“楊帆的父親,是最初參與MAR GEART開發的研究員之一,也是離沃地下軍事設施的設計者之一。當年,他沉迷於研究人類基因的控制以及潛能的激發,他的研究理論被國際禁止後,他也被解除國際生物研究協會會長之職。此後轉為地下研究,一發不可收拾,慢慢的越來越病態……不過他離開離沃以後,隱姓埋名了很多年,最近不知道怎麼被司徒空挖出來了。”
背坐的男子忽然微微地側轉頭,在影片中留下側臉一道清麗的輪廓線,清幽恬靜,和他的孿生哥哥極為相似。
“他手上有一件兵器,是為你準備的,烏鴉。”側臉又轉過來幾分,服貼柔順的劉海輕輕地拂過臉頰,被刮到耳後,露出淺淺的,溶了暖光的水色眸子,似笑非笑的,閃著淡淡的智慧的光芒,有如沉靜的傳教士,“他沒有在兒子身上試驗MG藥劑,是因為他得到了新的試驗體。”
“所以你們要小心,除了救出皇乙軒以外,別讓烏鴉落在他們手裡。”皇未寂的微笑讓空氣變得冷澈,刺激得面板顫慄。
鴉的眸光暗了下去,低頭讓劉海蓋沒了眼睛:“是嘛……”單邊的嘴角輕輕上揚,拂過比空氣還冷澈的嘲笑。
【165】
到達輝夜城已是半夜1點,在預定的航空港著陸,換了事先準備好的房車,林威和碎忙碌著把組裝的監視器材搬上車,鴉這段時間和梅杜卡在航空港空曠的停機廣場裡逛了圈,抽了幾根菸,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不知是不是有預謀的,梅杜卡忽然問:“小烏鴉,半年多了,你和那條毒蛇還準備糾纏不清麼?”
鴉實在沒有想到梅杜卡會扯到這事上,搓著額前的髮絲,他有點心神不寧:“為什麼說糾纏不清,我們這半年沒有聯絡過……”
梅杜卡這個豪放男,一下子就勒住了他的脖子,嬉笑打鬧地在他耳邊嘀咕:“你小子別裝蒜,沒一點進展,他怎麼突然就從首都跑到蓮芝城來看你?搞地下私混,還不好意思承認?”
“沒有。”鴉堅決地否定了之後,卻忽然底氣不足,勉強地想擠出個笑容,臉色卻不由自主地陰沉下去,拉長了臉,不悅的心情一目瞭然。
梅杜卡看了直搖頭:“你儘管叼著他飛吧,累了下面有我們墊著,起碼摔不死。”
接著梅杜卡長長吁嘆的尾聲,鴉皺緊眉頭,強調:“不是!”
“誒?”
鴉的心情很不好,從連相柳出現,在房間裡好像很若無其事地抱著他到現在,他心情是越來越差,幾乎提不起精神來。
如果每個人都可以簡簡單單的,相處起來不用動腦子去猜忌,那多好?如果每個人都做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時而冷漠,時而又溫情脈脈,分不清是對你好還是對你不好,那多累?
他喜歡和皇乙軒相處,那個人簡簡單單,高興與不高興都寫在臉上,不用他去胡思亂想。
可是相柳……
“梅,”他定了定心緒,神情嚴肅,“相柳是不是在我藥物發作時,一直都在照顧我?”
“他一來就直奔你房間,房門緊閉,我們可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梅杜卡沒心沒肺地嘆了口氣。他本來以為兩個人在房裡親熱呢,後來才知道,連相柳只是抱著烏鴉而已。
他看烏鴉臉上簡直是一副吞了毒藥似的表情,不禁笑道:“你怎麼啦?總不會對那條毒蛇看不上眼了?”
“呃……”窘迫感讓鴉感到自己無地自容。他現在比起去猜測連相柳對他照顧的原有,不如繼續去堅信相柳對他沒有感情來得輕鬆些。
他想追問下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