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徐子青如此捉了雲冽手腕;都是訝異。之後見雲冽毫無異狀;便只嘆他這一對師兄弟情誼深厚,那雲冽對交好的師弟寵愛罷了。
倒是更為了解雲冽個性的丘訶真人更加吃驚;不過他見到徐子青的動作,也明瞭他的打算,心裡又覺得安慰起來。
不論如何,他的兩個心愛的弟子情誼甚篤;總是極好。
而徐子青卻不曾去管他人想法;真元才一探入;他就是一驚。
雲冽的經脈十分寬廣;內中真元滾滾奔騰;恰似滔滔大海;澎湃浩瀚!
雄渾的真元帶著庚金屬性,顯得霸道無比,也鋒銳無比,在經脈之中縱橫衝撞,一往無前。而這般強大的真元,竟然被經脈完全包容,未有半點損傷,又足見其經脈之堅韌,非比尋常!
若說徐子青的經脈是一條只容一人側身而過的狹窄山路,那雲冽的經脈,只怕就要比能容十數匹駿馬並行賓士的官道還要更加寬闊。
徐子青的真元柔和活躍,而云冽的真元更是強橫銳利,此時徐子青方才明白,他之前只送了那些許真元進來,想必是才剛剛與這真元觸到,就已被絞殺乾淨,如今他送得多了,才有這般感覺。
可饒是如此,徐子青的真元在這經脈裡執行時,仍舊是舉步維艱的。
那真元每前行一截,都有一種透骨的冰冷感,便讓徐子青覺,原來師兄體內的真元,也與他本人一般,給人與相似的不可侵犯之感。
幸而徐子青的真元極為平和,也不含有絲毫敵意,再加上雲冽也有壓制,才讓那木屬性的真元能夠行進,否則若是遇上個愣頭青,膽敢用火屬性、雷屬性的真元窺探雲冽,只怕是才剛進來,就已被他內世界中的真元化作了庚金之劍,將它們全數除盡了!
感知到師兄體內的情形後,徐子青再度送入了兩成真元,如此加快了在那經脈中運轉的度。
很快,木屬真元將雲冽百脈盡皆行走一遍,又匯入丹田之內。
此時徐子青便見到,在那丹田之中,有一粒珠子大放光芒,庚金劍氣掃射八方,便如同一輪紅日,灼得整片丹田都光亮無比。
無數的靈氣繞著那珠子轉動,就被其瘋狂吸納,在它周身旋轉成風,使得氣流湧動,力量浩大凶猛。
木屬性的真元才一觸到那四溢的庚金劍氣,霎時間就如冰雪遇初陽,立即融化。餘下的氣息也盡數被那金丹吸走,就好似碰上了海上風眼,一切水流、狂風,都要被其吸入,深不可測!
徐子青驚訝地低呼一聲,暗自想道:師兄這丹田哪裡像是丹田,分明好比黑洞,簡直見不到極點。
同時他又是欣喜,師兄的丹田這般深邃,可見根基極為紮實,潛力也極為驚人。這就難怪師兄有這般的實力,能夠橫掃數十金丹!
這時候,丘訶真人見徐子青神色變化,就也有些憂心,忙問道:“子青,雲兒如何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徐子青一怔,立刻鬆開了雲冽的手腕,看向丘訶真人,溫和笑道:“回稟師尊,師兄無事。”他頓了一頓,方才繼續說道,“我觀師兄經脈之中真元飽滿,丹田裡金丹耀目,力量雄渾,全無消耗過甚之感。想來師兄是潛力巨大,根本不懼這些消耗,師尊也莫要擔憂了。”
他此言一出,在旁的嶽珺等人神色就有些古怪。
雲真人可是一次戰敗數十金丹,而真元則並無太大耗費,莫非他當真這般強橫麼!然而徐子青素無虛言,眾人也知……
一時間,這些個還在苦修掙扎的內門弟子,又紛紛有些感慨起來。
丘訶真人聞得,眼中含笑,喜意滿面:“雲兒這般厲害,為師甚為安慰。”
初時許多“鄰居”得知他的大弟子想不開學了無情殺戮劍道時,紛紛都來取笑,即便雲冽悟出劍意,也不能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