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又不禁問出:“雲道友……也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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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另一方也有人迴轉頭;驚異問道:“徐道友可也是四九雷劫?”
先前那人與其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原來雖說這兩人同時渡劫,又各踞一座峰頭,但觀劫之人皆為修士;若是想要同時看向兩方,也是容易。然而視線轉換之間,倏地被師兄弟中的某一人渡劫情景吸引,難免就忘卻另一方了。
這邊有人驚異於徐子青竟頭一重考驗就落上四九天劫;那另一頭;也有人瞧見雲冽渡劫,聲勢浩大;震動不已。
這下對了上來,雙方這才知道,這兩位渡劫者,還當真是一般無二。
自然的,又是不由得心中急跳。
卻見另一邊,雲冽渡劫時,與徐子青又有不同。
他端坐於峰頂之上,周身只得一層薄薄黑金光芒覆蓋,卻是不曾出手,任憑天雷擊打。可不論是多少天雷接連劈下,凡打在雲冽身上,皆如同泥牛入海,不曾聽得一點聲響。
那天雷看著凌厲,居然連那一層防禦,也是劈不開的。
由此便可見到,論起術法繁多,神通精妙,徐子青想必要勝過雲冽一籌,可要論起作風冷硬,體魄強悍,則是雲冽勝過徐子青一籌。
說來這一雙道侶,便是在這所長之上,也有互補之意的了。
不多時,第一重考驗都已過去。
徐子青只以指尖彈動,雲冽乾脆是動也不動,全然是一派從容。
隨後,又有第二重考驗。
每每皆是兩道天雷同時劈下,聲勢何止壯大一倍?
可徐子青這回並不用那指尖彈出青光,反倒眼中青光微動。
旋即,在他周身便倏然有無數青翠葉片飛舞,盤旋在他左右,上下起伏不定。
待天雷一齊劈下,那葉片就瞬時分出不少,旋轉如同葉刀,把那所有天雷,都斬了個粉碎!
待天雷碎去後,又有青光閃動,形成新的葉片,重新填補上去。
如此再三,當真是防守得一絲不漏。
而那邊的雲冽,卻並無更多反應。
他依舊是端坐不動,任憑天雷劈來,且這劈了好幾輪後,除卻那黑金光芒顫動的更快幾分外,照舊不能將他傷到半分。
如今,只聽得雷聲轟鳴,那渡劫的兩人,反倒遠不及旁觀之人來得緊張了。
在一九、二九、三九雷劫全都劈完後,再度來到四九,也終於四九。
第二重考驗,兩人仍然自在。
此時,到底有年歲悠長者嘆息道:“果然是這般……”
一旁有年輕者不解,詢問道:“敢問這位師叔,這般……是哪般?”
年長者搖了搖頭,眼裡神光悠遠:“老夫曾聽聞,九里劫雲者中,更有一類尤為特殊之輩,渡劫時,異象與他人更有不同。其考驗仍有九重,但每過三重,都是不同。這般的人物,不曾想老夫今日不止見到,更是同時見了兩人。”
年輕者不由一愣:“不同異象?”他忽而想起,“莫非,就是因這四九雷劫之故?”
他略想起這些年裡也有飛昇之輩,曾在第一重考驗時歷經二九雷劫,他本以為這徐、雲二人頭一次歷經四九,乃是比起天資更高,方會如此。如今看來,似乎這四九不四九的,還有不同的說頭?
這兩人談論之聲,也引得周遭修士注意。
但似乎知道異象不同之處者,也不過這年長者罷了。
他們亦不覺好奇起來。
年長者也不賣關子,便來解釋:“而我輩修士修仙,既的逆天,也是順天,若是順得狠了,倒能安然無事,可自身的仙途固然坦蕩,可日後潛力卻是有限,而若是逆得狠了,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