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她盯著我頭上的紗布看,那種眼神時常讓我有觸電般的感覺,“不需要住院嗎?”
“這只是小傷,用不著住院。”我用手輕撫著腦門以示傷口的輕微。
布安娜時不時回望一下院子,臉上流露出些許的顧慮,我猜想她是擔心她的母親看到。“我們到河邊去!”她提議道。
我當然不會反對,而是跟在她後面穿過一些用塑膠薄膜和竹竿搭建成的菜棚區,再經過幾塊稻田,就到了小河邊。
小河流水清亮,岸邊綠意盎然。我和她漫無目的的沿著河邊慢走。
“你的傷口不疼了嗎?”她再次盯著我腦門上的紗布,刻意躲避著我炙熱的眼神。
“不疼了,我說過了是小傷。”我滿不在乎地說,眼睛始終遊離在她那雕塑般的臉上,每次看到她的臉我都會悸動起來。
“你記住那車牌號碼了嗎?”
“沒有,當時車速很快,對,那輛車的車牌被人遮掩起來。”
她睜大眼睛說:“也就說那車是故意撞你的咯!”
我自己也不明白來仰天城時間不久卻招來了別人這麼大的仇恨,以至於想用車撞死我,或者是其他與學院有關的原因,但我不得而知。“也許是湊巧。我來是想向你道謝的,如果不是你的……”
“不要這麼說,”她打斷我的話,用帶有幾分嘲弄的語氣說,“我的預見是多餘的,你完全可以應付所有的意外。”
我尷尬地笑笑,知道她是對我不相信那種預見的冷嘲熱諷。“現在我不得不相信了!”我調皮地揚起眉毛,希望她冷淡的表情有所變化。
她不再多說話,而是跨出一大步,走在我的前面,河邊的一塊小石塊被她輕踢進水裡,迸濺出一朵水花。
“我對你的預知能力很好奇,它是與生俱來的嗎?”我追問道。
布安娜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我,用一種不耐煩的語氣反問道:“難道你的速度和力量不是與生俱來的嗎?”
“是與生俱來的,自從我有了記憶之後,我就有了超出常人的速度和力量,院長說我還有左右別人意識的能力,可至今還沒有發覺到。”說話的時候,我一直期待地觀察著她的表情,企圖用這種真誠的方式開啟她的話題。
顯然是湊了效。她轉過身子,遲疑著,等著我與她平行向前。
“那你還沒有到發揮這種能力的時候,”她平靜地說,“就像我一樣,只有特定的人和事才能讓你擁有這種能力。如果不是八年前看到那個男孩子,我也根本發現不了自己的預見能力,我也不會知道那麼多不該讓我知道的事……。”
她眺望著遠方,微風輕揚她的黑髮,猶如一位憂鬱的女神。我心中猛然一熱,周身的血液肆無忌憚地奔湧著,以至於身體在發抖------她太讓我心動了!
“小的時候,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爸爸,看到許多小朋友享受著爸爸和媽媽的雙重關愛,我就羨慕,甚至嫉妒!為什麼他們都有爸爸而我沒有,我追問媽媽,‘爸爸在哪裡,爸爸在哪裡?’媽媽就默不作聲,只是黯然神傷地看著我……”布安娜的聲音變得尖細起來,彷彿是在喃喃自語,長長的自然上翹的睫毛上粘著晶瑩的淚花。
“你爸爸在哪裡?”儘管我不忍她回憶起傷心的往事,可又按耐不住迫切知道這個故事的渴望。
她沒有理睬我的問話,還是以那種冷淡感傷的語氣訴說著:“那一次火災讓我見到了爸爸,他個子很高,全身像雪一樣白,也像冰一樣透明,我似乎能夠看得到他的心臟!我很害怕,打死我也不會相信我的爸爸竟然是一個----怪物。”講到這裡時,她哽咽了一下,她似乎在憎恨她的爸爸。
“我媽媽一直害怕提到我爸爸,後來我終於在媽媽的床頭櫃裡一本破舊的日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