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臆斷,那樣情況下,對病情能做出準確的診斷?反正,衛慧不敢想,也絕不會那麼做。
衛慧瞥了一眼身旁站立的那個丫鬟,對著帳幔正色道:“梅夫人,衛慧雖然習慣身穿男裝,卻是女兒之身。為了能夠準確地為夫人診斷病情,還望夫人能夠收起帷幔,讓衛慧見見病容。若是必須,可能還要夫人配合,對患處進行檢查。”
這怕不行吧””侍立的丫頭煩難的話未說完,帷幔裡,那個嬌懶的聲音發出一聲輕笑。
呵呵,聽人言衛先生乃女子之身,妾身還暗自稱羨,先生能以女子之身,做出此等不讓鬚眉之事。如今聽先生這一番話,倒讓孌身慚愧了“嫣兒,打起這帳子吧,我也覺得憋悶呢!”後半句,已經是吩咐丫鬟的了。
嫣兒乖巧地答應著,將床帳挽起,衛慧也看見了半仵在床上的梅夫人。
梅夫人身著嫣紅軟羅稀衣,因為病中,頭髮只是鬆鬆地綰在腦後,髮間只插了一支白臣梅花簪手,面上未施脂粉,倦懶之間略顯病態的嬌弱。盡菅如此,衛慧還是不得不讚嘆一聲,又是一個古代美人啊。
如果說,凝煙的美,皎然若朗朗皓月;水柔的美,若清水芙尊;鳳眠的美,如牡丹嬌豔富貴;這梅夫人的美,卻正恰似一技傲雪紅梅,熱烈嬌豔,卻自然地帶著一絲冷傲。
暗贊著,衛慧對那梅夫人微笑道“如此,先讓衛慧為夫人診脈。
三指按上梅夫人的脈搏,略一查探,衛慧心裡暗吃一驚,梅夫人看年紀也有二十歲出頭了,況且,已婚婦人,怎麼會有處子之脈”
隨即,她又在心裡懷疑是否因自己診脈經驗不足,做出了誤判?
細細查探了許久,衛慧收指,抬眼望向梅夫人:夫人行經腹痛,硌水色淡量少,且休倦乏力,入夜難眠…不知衛慧所言是否符合?”
呀,衛先生說的對極了。”梅夫人還未答話,嫣兒已是驚異出聲。
梅夫人絆嗔了嫣兒一眼,對衛慧輕輕領首。
那麼,夫人,今日是你行經首日吧?”
梅夫人又是微微頜首。
此病乃體質虛寒,氣血不能充盈,又因思慮過重,津液暗耗,導致了經血色淡量少,體寒玫使血脈不通,不通則痛。衛慧說到這裡,對著明顯有些緊張的主僕二人安撫一笑,“這不算什麼大病,但須夫人配合,慢慢調製。只要夫人擯棄那些思慮之事,日間多活動,種花、養魚,乃至散步,逛綁”再加之湯藥輔助,散寒祛癜,補血養精,此病痊癒之期指日可待。”
哦?”梅夫人神色略緩了緩,卻並不見多少喜色。一雙黑沉沉的水眸流轉望著衛慧,沉默片刻,似終於下定決心,妾身入將軍府已有五載,卻一直未能有孕。聽人言,衛先生可療這隱疾,不知妾身…
呃?衛慧心下一怔,暗暗著急。
剛才,她診脈,就隱隱探出,梅夫人雖然已婚,卻似乎仍是處子之身,只不過,她對於自已的診脈能力,還沒有那麼自信,所以不太敢確定“如今,這梅夫人同起此事,�她更加懷疑自已判斷不準了,畢竟如果自己是不是處女,當事人應該是最清楚的了。
但,若是不說”,只怕自己的醫術立刻就會受到懷疑”進一步瞭解將軍府的計當,只怕也難以實現。
略一思忖,衛慧鎮定道:“體質虛寒,氣血不養,宮寒自然不易受孕。但是,夫人的情況並沒有那麼嚴重�此事難斷,衛慧尚需查探一下夫人的身體,才能給夫人一個準確的答覆。不知夫人能否准許?”
這“梅夫人垂下眼瞼,默然片刻,方才輕輕點頭。揮手,讓嫣兒退下。
很快,衛慧就確定了自己的診斷。這個梅夫人居然真的還是處子!
脫掉塑膠手套,淨了手,衛慧再望向梅夫人的目光,就鎮定自信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