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片刻也不管有沒有收到意想中的作用,只是意有所指地用冰冷怨毒的目光掃了衛慧一眼,接著道:沒有了青龍的守護,災難很快降臨了酈國。先是連綿的大雨,導致了河道、湖泊都水滿為患。大水淹沒了良田、村莊”哪國的百姓流離失所,沒有淹死的,又餓死了不少。”
香榧兒似乎完全沉浸到了描述的情景之中,聲音虛無而飄渺。
後來,大水雖然退了,但人們的家園和田地都毀於一旦。很快,更大的災難再度降臨。酈國,發生了瘟疫,“到處是被瘟疫感染的病人“人人自顧不暇,看到病人,已經沒人會去照顧一把,更沒有藥物治療”到處是腐爛的屍體,惡臭瀰漫在酈國一個個城市鄉村……”
衛慧默默地低著頭。
雖然她對香榧兒的一套青龍丟失天降奇禍只說豪不感冒,但是她卻不得不承認,她終於還足被這個女人描述的畫面,成功地觸動了。
雖然這種觸動,只是基於她對於那些瘟疫肆虐的人們的同情。
是的,只是同情。她甚至想,她可以幫上點什麼”,比如……
藥品。比如
霍亂的治療方法。比如她也可以組織一個國際救災醫療援助隊……她正要抬頭說點什麼,卻被香榧兒打斷了……
香雅兒似乎終於恢復了她陰冷的神情,幽暗冰冷的目光直直地注視著衛慧,聲音也變得有些尖利了:“這一切,完全是因為你們!是你們偷走了我的青龍,是你們為我們酈國帶來了這場災難。如今,還是你們,居然趁著我們邪國的災難,來要挾我們對你們大楚稱臣。還迫使我的父王將我送到我的敵人!
香榧兒身體前傾,就像一條昂起頭顱的毒蛇,嘶嘶地吐著蛇信,似乎隨時都會發起致命的攻擊。
衛慧不自覺地僵直了身子,脊背上躥過一股冰冷的寒意。她正在快速尋思著,萬一香榧兒驀然發動,她該怎麼逃生,”
不用怕她,她的身上沒帶多少毒物。”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衛慧心中響起,她的心倏忽放鬆了下來。
青龍是毒中之王,既然有它的保證,衛慧當然也不必再害怕什麼。她可記得根清楚,在破廟中,即使帶著萬千條毒蛇的香榧兒,不也拿青龍的防護沒有辦法嗎?
同時,她的意識也清楚地記起,此時,她身處的不再是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她所在的這個世界,還沒有什麼國際援助,更別提無償援助了。
既然,香榧兒提及大楚企圖趁機要挾酈國稱臣,那麼,她的醫療和藥品,恐怕也是此次兩國政治的一個至關重要的籌碼。她的心裡湧上一種明顯的不快。她真的不喜歡被當做棋子,而且還是完全不知情的,在一場瘟疫中趁災打劫交易中的棋子。她也突然明白,原來她還又讓不止一國稱臣的價值這價值,僅僅因為她是目前唯一可以挽救那些生命不被霍亂桿菌殺死的人!她自覺無法面對那麼多無辜生命的死亡。她不是什麼大楚人,也並不在乎哪個國家繞治者的利益。作為一名醫者,她的職責只有一個,那就是救死扶傷,治病救人!
只是,如果黎澈時她提出這個要求,她真的不答應他嗎?她那堅定地信念,在想到那個青色的身影時,似乎有些猶豫了。
衛慧暗暗搖頭,將心中這個難以挾擇的問題暫時甩到一邊,神色鎮定地望向香榧兒,淡淡地注視著她因為憤怒和仇恨而有些扭曲的面容。心裡再次感慨,無論多麼美麗的人,滿臉的仇恨惡毒,也會形同鬼魅,讓人毛骨悚然啊
難道,香榧兒公主今日來此,是想要搶奪我的青龍麼?”
衛慧平靜的神態,無疑在香榧兒高漲的怒火上,潑上一飄油。她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普通的難看描述了。這張鐵青的臉,已經完全看不出什麼美感,只讓人聯想到一條青綠的毒蛇。
只是,香榧兒沒有再說出什